骨。修長又富帶骨感的手指,細細地接著袖口的紐扣。
紅寶石製成的袖口,在燈光的照耀下,發出璀璨的光芒,一閃而過。
只可惜,躺在地上,已經痛得死去活來的陳竺,並沒有看見這一幕。
他在地上打著滾,白花花的身體,與顏色深邃的大理石地磚形成明顯的對比。
只可惜,沒有美感,只有種說不出的醜陋和噁心。
“不要得意地太早……你們……經理已經過來了……老子一定……要滅了你……”
陳竺全身的肌肉緊繃著縮成蝦米狀,抵抗著那鋪天蓋地地痛意。
他嘴裡面不斷的叫囂著,詛咒,咒罵,任何難聽的話,此時都派上了用場。
幾乎停不下來。
身體卻依舊在地磚上面打滾著。
他不斷的罵人,只不過是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只可惜,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額這番話,究竟是多麼的惹人……討厭……
顏墨雎漫不經心的卷著衣袖。
一邊漫不經心的捲起來,一邊漫不經心的走到陳竺的身邊。
氣定神閒的站在陳竺兩步之處,然後停下。
“滅了我?”
顏墨雎的語氣當中,有種說不出的陰森和詭異。
“好啊,我等著。”
此話剛剛說完,顏墨雎的腳,已經狠狠地踹過去。
還沒有從剛剛那一腳的痛意中回過神來的陳竺,被顏墨雎的再一腳,直接踹得飛上去撞上一旁的落地燈。
落地燈本來重量就不輕,但是陳竺這麼大的衝擊力衝過來,愣是將落地燈撞倒在地上。
落地燈倒下來的那一瞬間,恰好就砸在了陳竺的身上。
剛才剛剛受傷的地方,此時已經是傷上加傷。陳竺痛得豬肝臉直接變成停屍房裡面的死人臉了。
“啊——啊——啊——”
陳竺本來就是一個紈絝公子哥兒,什麼時候遭受過這樣的待遇?
加上他是陳家唯一的一個兒子,從小更是被家人捧在手心裡長大。
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被風吹到。
就算是平時喝一杯水,都要試過溫度,才讓他喝。
所以也養成了陳竺土豪一般的模樣。
今天這樣的待遇,是他活了整整二十幾年,將近三十年來都沒有受過的“待遇”。
他悲慘的聲音,猶如午夜裡嘶喊的鬼魂野鬼,聽的人毛骨悚然。
只可惜,顏墨雎此時眼睛通紅,完全陷入發狂的狀態。
早在看見白小祝脖子上,還有鎖骨上面留下來的紅色的吻痕的時候,他就已經瘋掉了。
只是他強行忍住自己內心的怒氣,只因為害怕嚇到白小祝。
可是白小祝剛才無意識的那句話,讓他緊繃的神經,完全的崩掉。
整個世界,瞬間轟然崩塌。
顏墨雎嘴角噙著冰冷的笑意,一步一步的走向陳竺。
俊美的容顏,此時變得陰森和恐怖。
“痛嗎?”
他慢慢的蹲下身子,眼中是閃爍著璀璨的光芒看著陳竺。
似乎看見他死去活來的模樣,讓他的心情無比的愉快。
陳竺此時已經痛得幾乎暈厥過去了,哪裡還理會得了顏墨雎究竟說了些什麼。
就算是聽見了,也沒有任何的力氣回答他。
可是,他現在這個表情,這個姿勢,都無一不在宣稱他的痛意。
偏偏顏墨雎卻視而不見。
“是不是不痛?”
顏墨雎俊臉上,笑意變得越發的溫柔。聲音也是低啞性感。
那句“痛不痛”,自他的口中說出來,似乎是一種天籟。
但是,這並不包括陳竺也這麼認為。
“不痛吧,我知道的……”
顏墨雎遺憾的嘆息著,然後慢慢的站起身來,看著陳竺痛得死去活來的豬頭臉,忍不住輕輕地嘆息。
然後下一秒……電光火石之間……
“啊——”
更加恐怖的嘶喊聲,從陳竺的最裡面發出來。
原來,顏墨雎的腳,很不湊巧的,又踩在了陳竺的手背上。
“叫的可真大聲。”
顏墨雎笑了笑,腳下的動作,卻是用力的輾轉反側了一番。
陳竺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嘶喊聲。
痛意,自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