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邊都是好,一心忠於皇命,這賈大人的次子還曾冒死救了巡鹽御史林如海的千金,如今林小姐正在賈家居住,頗得賈大人這房的看顧。”
“哼,他這邊是好的,那就是說別的人不好了?”
“回皇上,賈大人的胞弟賈政,如今是八阿哥那邊的,他的堂侄賈珍偏向弘皙阿哥,賈大人的母親好像是德妃娘娘的舊識,對十四阿哥比較看重。”
“哼,不過一個小小的賈府,竟然敢到處下注,那賈赦你確定是個好的?”
“回皇上,奴才覺得應該是真的,賈大人為了此事,同胞弟討論過多次,也勸過母親好幾次,都是揹著人悄悄地做的,要不是皇上命人看著賈府,也得不到這些訊息,可見不是作秀。只是賈大人人微言輕,起不了什麼作用。”
“他可是堂堂正正的襲爵之人,有什麼人微言輕的,不過是他無能罷了。”
“回皇上,可能是因為賈大人的母親比較疼愛幼子,賈大人人又孝順,凡是其母的吩咐,都盡力完成,就連榮國府的正房都讓給了幼弟,自己在花園另起了幾間屋子居住,恐怕對皇上盡忠是唯一拂逆其母意思的了。”
李德全說到這裡,又低聲將邢父當年被騙一事告訴了康熙,包括後來其大哥家丟失五萬裡銀票,和邢家多出五萬兩銀子和五根人參的事,用溫泉種菜也是在那事之後,接著又說道:“因著溫泉的事,奴才查了邢家,才知道這些過往,奴才估計那幾粒藥,應該也是那時得來的,具體誰給的,還沒有查出來。”
康熙聞言說道:“這是頭等大事,萬不可疏忽,你先下去查清此事。”
看到這裡有人要說了,為什麼這麼麻煩,直接問巧兒不就行了,其實這裡有個問題,就是因為順治皇帝的原因,這內命婦是不允許擅自進宮的,除非有人宣召或是特殊時期。就算是進了宮,這皇帝也不可以同內命婦見面的,更不用說問話了。
康熙一來以為賈家並不知道那藥的真實情況,二來也不想引人注意,想知道的事又是不可對人言的,雖然這事李德全也知道,可他是自己身邊的大太監,一舉一動同樣引人注目,同樣動彈不得,因此只能從外面慢慢地打聽,想著尋出配置那藥的人,再不濟也要把藥方找到。
再說京裡其他的人,門第低得訊息不一定靈通,可能不知道這事,訊息靈通知道的也只能乾瞪眼,不敢有什麼動靜,門第高的倒是一般都知道,只是他們一般都和某一方勢力有關,京裡各方勢力互相牽制,反而不敢輕易動手,又都想著若是有這麼一筆錢,大事更有把握了。
弘皙阿哥那裡是沒什麼辦法,賈珍和賈赦雖然同是一族,賈珍也是族長,可有一樣,兩人可是出了五服的,賈珍又是晚輩,兩人平時也不過是面上的交情,只能徐徐圖之。
八阿哥那裡,九阿哥是眼紅的不得了,但為了八阿哥的大事,只能忍著,回頭敲打敲打賈政,讓他多貢獻一些,安慰安慰自己,再就是看賈政有什麼辦法了。
十四阿哥那裡,知道賈母與德妃有舊,想著是不是透過賈母得了那些,偏偏賈母回道,這些錢大部分都是大房的私房和巧兒的嫁妝,賈母無權動用,也只能另想法子。
最後是四阿哥,知道了之後,沒什麼別的動作,不過多去了元春那裡兩次。
一時間圍繞著這筆鉅款,京裡是風起雲湧的,這個倒是巧兒想不到的了。不過,還沒等到別人動手,康熙先出手了。
準噶爾叛亂,賈赦被點了將,當然只是負責後方的糧草供應,賈璉則莫名其妙的補了一個筆帖式,三天後到戶部報到。雖然只是不入流的小官,品級也不如自己捐的那個,可這是實缺,不是那種虛職。再者說,不提每年下面的孝敬,單說這筆帖式升遷較為容易,速度較快,可是一向被稱為“八旗出身之路”,像賈璉這種包衣出身的,除非是有真材實料的考進去,或是送了重禮,否則很少有這種機會的。
作者有話要說:賈府得了這場富貴,按說是一件好事,當然王夫人可不這樣想,她可是被這事刺激的不輕。因為兩房的矛盾,再加上王夫人那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二房並沒有在小湯山置一處莊子,這次,眼睜睜的看著大房的人賺了個盆滿貫,雖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但也料定必不是小數,氣不死她才怪。
加上因為這事,府裡都高看了大房幾眼,尤其是巧兒,走到哪裡都有人奉承,賈母也高看了她一眼。眼看著大房的地位越來越穩,二房越來越處於下風,王夫人就有些受不了了,這心裡不知道打得什麼主意,好幾天都和薛姨媽混在一起。
再說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