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朱口輕啟:“那麼也是該立太子的時候了”。明明是年近四十的女人,在這目光流轉之間,盡是小女兒情態。
“延郎,過來”水青色廣袖以為玉臂上抬而下褪,難怪世人愛用美人如玉這個詞。潔白的皓腕疑似凝霜雪,十指纖細若無骨。這雙手該是屬於少女特有的,卻真真的成了這深宮夫人所有。
那身著宦官衣裳的男子,應該是這宮裡主管級的人物。不過應對著太后這般的招喝,倒是不卑不亢。
當那被喚作延郎的男子靠近睡塌旁時,軟弱無骨的太后突然伸展了腰身,似蛇般纏了上來。玉臂成環,圈住那人的脖子。
方太后那盛著一灣泉水的眸子;一眼望入了他的。半點含蓄也無;熱情地開始親吻舔舐著男人的唇。冷峻的男人開始熱情地回應著女人。
此時;方太后貼身丫環,也就是此夕宮裡的老嬤嬤,早已心領神會地稟退眾人。
女人;是的此刻那溫柔似水;小心謹慎的方太后,只是一個女人而已。熱情似火,彷彿可以熔化一切。兩個人很快交纏在一起,就如彗星撞地球般激烈。此夕華裳盡褪,玲瓏有致的胴體與精壯幹練的身軀緊密結合在一起。深宮的夫人,大抵還是耐不住寂寞的。只要有人願意往王宮裡送人,而且還是久經訓練之人。那麼只要不是什麼三貞九烈之人,那麼遇上了,只會是乾柴遇見烈火。哪怕僅僅是一個吻,去也富有技巧的足夠令方太后沉淪。在這宮裡,女人一生之中只會有一個男人。他是天之驕子,卻也是這世間太多女子的男人。
所以,眼前這個男人才是自己迷戀的。為此,甘願溺死其中。
風吹簾動,室內旖旎。床動漸至,只能聽見微微喘息聲。
“那麼娘娘又有作何想?”情動之後,男人的嗓音略有些沙啞,卻並沒有因此有多少溫度。
“嗯?”沉溺在事後滿足之中的女人,還是有些迷糊。
“呵”男人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幾不可見地冷笑。起身,準備穿衣。
“延郎~~~”方太后嗓音綿軟,正如她的身子一般——好似抽離了筋骨。“我的想法,你還不知道嗎?一切依你”。她是太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對於這個男人的冷漠也惱過,氣過。甚至又一次差點一怒之下,斬殺了他。可是,卻有萬般不捨。甘願在他面前伏低做小。哪怕是在先帝面前,也從未這樣甘願成為這般恭順女子。這些,都是從心底願意的。哪怕清楚的知道這個男子只是為了自己的目的靠近自己。可是。。。。。。
“很好,娘娘”男子低下頭,輕吻在女子額頭,笑的很溫柔。那動作,那眼神,任誰也無法抗拒。陷下去,便是攻城略地,不死不休。可是男子心裡卻是一片冰冷。他,從生下來便是工具。鞏固其他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月下美人
一連數日的大雨將秦國的京都浸泡得彷彿失去了根基,甚至連人們的表情也因為多日未見陽光而日顯蒼涼傷感。
綿綿細雨周密而仔細地覆蓋住這座精緻小院中的每一個角落,通往禁閉著房門的主廳的磚紅通道兩側,兩排梨木縱向一字排開,雨水沿著灰白的樹身冰冷卻亮晶晶地滑下。透過雨霧,簷下彷彿昨日依舊盛放的花朵黯淡退場,頹然空洞的枝葉懶懶地接觸著鋪天蓋地的雨霧。
風悄悄地鼓動著陳瑛輕盈的絲制襦裙,於是那瑟瑟抖動的寬大衣袖,就成為了此時死氣沉沉的潮溼空氣中惟一的一線自由。
第一樓的日子算得上清閒,似乎什麼都沒有改變。陳英還是有時間發呆,還是得耗精力學習。琴技果真是有長進,至少不用那些華麗的詞曲去掩飾那蹩腳的琴藝了。
至少,有很久不再見到慕容席雲了。
可是這場與秦都極為不相符合的大雨,似乎沖刷得路上行人以及來往於第一樓的客人變得稀少起來。
天子病危,當避則避,明面上歌樓酒肆之地是萬不可流連了。
陳瑛放下說中的筆,仔細想來自從上一次見面與慕容見面,還是夏天的那個不愉快夜晚。而今,卻已步入了秋季。
秋天的夜空,永遠都是那般的清澈空曠。點點繁星就把一切都給虛化。妙不可言。彷彿那場毀天滅地的雨從未存在一般,也正是不被惦記著的人一樣。
陳瑛悄悄地潛進本不該來的院子。那是禁地,所有人都不該進去的。除了。。。。。。
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知曉,令陳瑛有些不舒服——那個精緻的小院,只屬於慕容席雲和顏紫苑。因為除了他們兩個偶爾會再那裡見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