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算來,過去了的近四分之一的生命,已覺得脆弱不堪?
陳瑛來這世界,已是三年有餘。卻從來不敢強求著替自己小小慶祝個生日。一是害怕那樣深切的感到孤獨。二是——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是一家三口,有個屬於自己的生日蛋糕。可是,這些再也無法滿足了吧。
還有誰會記得自己的生日?還有誰會在自己一醒來,便眉開眼笑的說聲:生日快樂!曾經,真是幸運。因為生日離新年很近,所以一直都可以和父母一起度過。曾經,還會抱怨。而今,而今卻道自己生在福中不知福!
曾今的溫暖,再也找不到了吧。這一切只能是漸行漸遠。
陳瑛不禁自嘲:是老了嗎?才會這樣感性?果真,還是個軟弱的人。
可是陳瑛止不住的委屈與悲傷,都化作了淚水。所以,那張精緻的臉龐,早已淚流滿面。
是否該相信,相信路不會永遠的坎坷?相信自己能夠擺脫。
前塵註定,時空距離。是兒戲,還是。。。
既然離過去,只有嘆息的份。那麼只求,能過擁有一份平凡的幸福就好。可是,是奢求了嗎?
原來,自己一直是在做那個守株待兔的農夫。是一個做著白日夢的白痴。還在幻想著幸運的降臨。這種不作為,連自己也瞧不起自己。可是,真的無能為力。又能做些什麼呢?連著生存,都變得代價昂貴。
能消得惆悵,是有幾分?又是一夜的月色,正當朦朧。可是,這些和自己又有多大的關係
陳瑛把曲放在椅子上,被自己雙手環抱著的腿,放下。決定起身離開視窗。
原來,初夏果真是涼的。從開啟的窗吹來的風,拂過淚水打溼的臉頰,澀澀發疼。
又是一年荷花盛開的時節,可是那愛荷、懂荷、賞荷之人已經不再,不再會出現。
秦都的琉璃河荷花開了。據說很美。秦國的天氣本是尤為乾燥的,能在這樣的地方開出荷花來本就是不可思議。還被描述得猶如水晶,傳說是仙人的化身。故而,秦國自古至今,便流傳下來過荷花節的傳統。
更為令人歡喜的是,荷花節就如中國古代的元夕佳節和七夕節,故而受到年輕男女的喜愛。這個時候,女之都不會受到家規、禮節的束縛,可自由有出入門庭。
陳瑛數月來第一次再見慕容席雲是在荷花節前夕。
陳瑛看到他時,竟有些吃驚:他過的並非自己所想的那樣如魚得水,好像也有些憔悴了。
可他來找自己竟是冷冷的發話,命自己明日穿戴好些。是何目的?是要……
天氣,在秦國好似無須過多的關心。果然又是陽光朗朗,處處花香鳥啼。也許是因為節日的緣故,四處有攤販擺著花盆景栽,各種受女子喜愛的小飾品。
陳瑛坐在馬車上,並沒有見到這些景象。他彷彿心如止水一般,什麼也引不到她半分興趣。這次,慕容席雲倒是很講禮節,並未同陳瑛同乘一輛馬車。
“停步”慕容席雲發話了,“下來吧”
陳瑛很自覺地,開啟簾子,準備故技重施地跳下馬車。
“你敢跳跳試試!”慕容席雲有些惡狠狠的說,“等我來”
陳瑛在心裡暗暗鄙視慕容席雲:還不是怕自己的貨物掉了身價之後,貨主拒絕接收!
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之後的陳瑛,這才抬起頭看向慕容席雲。慕容席雲正好翻身下馬。白衣、白馬。
“撲哧~~~”陳瑛突然就笑了起來。她是想到了那就話: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可能是鳥人!
不過這樣的慕容席雲在別人看來,定是王子中的王子了。可是,陳瑛卻是覺得慕容席雲——白色還是不太合適他。
“你笑甚!”慕容席雲皺著眉頭。也許在別人看來,那是生氣的。可不知為何,陳瑛卻不這樣認為。
“呵呵,就是想笑啊。不笑難道哭嗎?”陳瑛似乎又活了過來,竟敢這樣對沒人說話。這些,連她自己也沒意識到。為什麼,不會害怕這個腹黑的男人呢?他該是有手段,可陳瑛就是有一種感覺——他並不會真的傷害自己。
“走吧”慕容席雲冷冷的看著陳瑛。許久,許久。果然,慕容席雲是不忍呵責他的。她該是好久都沒有笑得這般燦爛的。哭嗎?真不想再見到……
陳瑛止住了笑,點頭又做回了那個聽話的人兒。乖巧狀,卻令慕容很是窩火。他也分不清,很討厭的突然轉變,還是厭惡自己的。。
可是這一切,只能這般。從八歲開始,這一切便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