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會小心的,你快進宮吧,一切小心。”或許是因為真心相愛所以心有靈犀,只要他一個眼神,唐如雅就已知他心中的擔心。
“劉愴,夫人就交給你了。”早已是千萬次的交代,但是赫連逸烜還是一再託付。
“是,王爺!”
一待聽到劉愴的保護,赫連逸烜才領著荊流風與李恍踏月而去。
“矮!”看著赫連逸烜遠去的身影,唐如雅無奈而神情複雜的一長嘆。
真不知她自己是怎麼回事?竟然將自己折騰到這樣的地步。從為想過她也會變得如此多愁善感,變得時時小心謹慎。當初離開王府就為了不再與女人爭寵,不再與權力糾纏,不再過著等待的日子,希冀的是平淡而平靜的生活。可是繞來繞去,她還是回到了這王府中。過著整日為逸烜擔驚受怕,日日等待他,隨時都可受權力迫害的日子。
深夜突然被召進宮,又不知是為何事,又不知何時才能平安歸來,哎,今夜又是一個無眠夜。望著如水月光下,赫連逸烜遠去的身影,直至消失,唐如雅才轉身回屋。
“白茉,橙楓將桌子收拾一下。”
“是夫人!”獨有橙楓應聲,唐如期倏然止步迴轉,獨見橙楓一人,柳眉即蹙,聲線沉冷“白茉呢?”
“她,她去……”
“夫人,奴婢在這。”橙楓剛要解釋,急步匆匆跑上來的白茉氣粗喘的急叫
“夫人,奴婢剛剛去如廁了了,還請夫人恕罰。”白茉跑至門前,不顧急響的屈身求恕
凝眸盯著燈光下白茉而奔跑而暈紅香汗垂流的小臉,眸中的懷疑淡去,“罷了,趕緊將屋內收拾下。”
“是,夫人。”
月光迷離,山景迷魅。鑲嵌在清朗夜空中的明月是那麼溫柔多情,夜半涼爽的清風拂面,此情此景應是心情舒暢,夜風吹走不少煩惱與憂愁。但這對於佔遠暮來說,顯然沒有多大作用。
執起故石桌上的玉白嵌藍景的灑壺往同樣花色的酒杯內傾入滿杯的酒,斜月立即映在酒杯之中,瑩瑩醉人。執起酒杯仰首飲盡,眉宇間有情愁更是多一分。
他始終未能想明白雅兒為何要逼他離京,究竟是何事定要他離京。可他明明就想留在京中,留在王府,留在她身邊,即使不能想見,能在同一王府裡,知道她就在那,他也是心甘情願的。可是,為什麼他就是拒絕不了她,拒絕不了她的要求,即使是要他離開她。只為了不忍她憂心與煩惱。
“大哥,你還沒睡?”一身綠衣的佔夜依輕步踏入涼亭,看到正在獨酌的佔遠暮。
她大哥從不是貪懷嗜酒之人,如今竟然在借酒澆愁,看來情字果然傷然。大哥是個死心眼的人,偏偏又喜歡上瑞王表哥喜歡的人;而她親眼看著哥哥一天天的淪陷,卻愛莫能助。
雖然她不知道為何當初大哥執意要帶她回龍晨莊,她明明看出大哥關不想離開京城,卻要違心離開。明明非常擔心京中的情況,擔心如雅,卻在眾人面前佯裝是毫不在在意。握著手中的信紙,佔夜依猶豫要不要將信給大哥。
“依兒,這麼晚了你找大哥有什麼事?”雖是獨酌,但佔遠暮卻不是貪杯之人,他仍是非常清醒。
“大哥,你為何執意急著要回山莊?”坐在石凳上,佔夜依盯著佔遠暮失落的眸子問。
離逸逸要。“太晚了,回去休息吧。”收起滿眸的傷,佔遠暮溫柔的道,同時起身欲離去。
“大哥,你非常擔心如雅的,是嗎?”佔夜依也站了起來,盯著佔遠暮已經踏出涼亭的背影問。佔遠暮只頓了一下,隨即又啟步。
擔心又如何?他連在她身邊保護她的機會都沒有。
看著佔遠暮頹然的身影,佔夜依無奈的輕嘆,隨即揚起手中信紙,揚聲道“司徒來信,說是現在朝中與宮中都對太子人選有異議。朝中大部分大臣們提議立錦王表哥,但是太后與少部分大臣卻執意要皇上立瑞王表哥。現在皇上左右為難,司徒擔心瑞王表哥與錦王表哥會因為太子之位而反目……”
佔夜依邊說著佔遠暮卻然在走,直至說到瑞王與錦王可能反目時,佔遠暮嗖的一下飛回奪過佔夜依手中的信細讀。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再三看手中的信,佔遠暮恍然大悟喃語。
“大哥,原來什麼?大哥……”看著佔遠暮一表恍然大悟的表情,佔夜依卻滿頭霧水,溼嗒嗒。
“原來雅兒就早料到會有太子位之爭,為了怕我們為難才要我帶你離京的。”
若是他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