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我們兩個一動不動地保持著這個姿勢。
亦寒的手,因為被我反手扶住,而無法再抓住我的手臂,只能托住我的腰。可是,忙亂中,他的手託高了幾分,在那曖昧與否的邊緣,僵硬不動。
雖然穿著東暖夏涼緊身防箭的金絲馬甲,可是全身還是起了陣疙瘩。我的臉還埋在他胸前,整個番茄似的熟透了,半晌連一個動作也做不出來。
“你們要保持這種姿勢到家為止嗎?”子默調笑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我豁然驚醒,還沒待起身,亦寒已然鬆開手,攬住我的腰將我半抱起來,正待說話,誰知……誰知那馬車!該死的到底是誰租的這種沒有一點平衡性的馬車?
我剛直起身,還沒站穩,馬車向亦寒的方向一個劇烈的傾晃,亦寒半蹲的姿勢尚且紋絲不動,反而我啊地大叫了一聲,向他撲跌過去。
亦寒純黑的瞳眸中終於閃過一絲慌亂,伸手想扶住我,卻因為那巨大的衝力將我抱了個滿懷。
“呼——”我們兩個半躺在座位上,亦寒被我壓在身下,驚魂未定地喘息。
顛簸前進的馬車中,只餘我們兩個的喘息聲,攬在我腰間的手由冷而熱,由松而緊。我睜開眼,對上了那雙墨綠光芒閃爍的眼眸,驚詫、不知所措和各種複雜的情緒在其中一一閃過。
我的唇貼著一片涼涼的東西,微微的顫抖,似粘似分的麻癢,我忍不住伸出舌頭想緩解這種麻癢的感覺,卻不曾想舔到了……他的唇角。
亦寒摟住我猛地直起身來,雙手豁然放開,垂首道:“屬下……屬下去外面趕馬!”
說完,根本不等我阻攔,一個人影閃爍,已然掀起布簾,躍到了外面。
我拍了拍滾燙的面頰,又用手指擦了擦到此刻仍覺麻癢的嘴唇,閉目靠在馬車壁上。
赤宇樓比我想象地要雅緻樸素得多,外表看來幾乎與一般富家的宅邸沒什麼區別。可是一踏進大門,我就呆了。
裡面赫然是一個古代園林的真實版,有假山,有各種各樣的樹木,有亭臺樓閣,有花有鳥,還有一條潺潺流動的活水小溪。我踏著溪邊的鵝卵石,在亦寒帶領下往園林深處走去。
路上不時會出現幾個丫鬟僕人一臉欣然地向我行禮,喚我“公子”。我渾渾噩噩地行禮,一路都只顧著欣賞彷彿返璞歸真般的自然景色,人都沒記清長什麼樣,彎來折去的路,就更一無所知了。
“公子,這裡是你的書房。”亦寒輕輕退開擦的一塵不染的木門,裡面豁然是一間書房,佈置樸素清幽,屋子左側是一大排或新或舊的裝訂書籍,書架右側垂了張竹簾,裡面估計是臨宇休息的臥室。
“隔壁是你和夫人……休息的寢室。”亦寒嘴角微揚了揚,“屬下就在門外,公子有事可以喚屬下進來。”
“亦寒。”我叫住正要出去的他,緊盯著他淡漠平靜彷彿沒有一絲情緒波動的純黑眸子,奇道,“你為什麼要做我的護衛呢?每天只是站在角落守著一個人,什麼都不能做,什麼理想也不能實現,不會無聊嗎?”
亦寒眼中墨綠色的光芒又是一閃,臉上冷峻的線條微微柔和了幾分,聲音清清冷冷卻泛著點點漣漪:“公子有什麼記不起來的,可以問屬下。”
啊?這是什麼風馬牛不相及的回答啊?還未等我開口詢問,亦寒已經淡淡補充了一句:“公子以前就如此問過屬下了。”
“咳……是……是嗎?”我尷尬地笑笑,避過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坐到案几前,很是大無畏地甩手道,“我要辦公了,你出去吧。”
門吱嘎一聲關了起來,我聽到半空中傳來一聲低低的嘲笑,不由惱怒地瞪了那隻鬼一眼:‘笑什麼笑,我怎麼知道臨宇會問他什麼問題!’
子默也不惱,飄飄蕩蕩到了我面前,嘴角含笑道:“我現在倒是越來越好奇,第一個被稱為伊修愛爾女神之子——赤非的……女子,究竟是怎生一個人物。”
“赤非?”我愕然脫口,這才醒起不該發出聲來,忙腹語道,‘子默,你說的伊修愛爾女神,可是這裡人人都崇拜的,那什麼西神殿裡的女神?’
子默看著我,嘴角抽了抽,好半晌才平靜下來,平淡卻不容抗拒地道:“今晚不許回你的世界去,我要將這個世界的背景局勢一一教授於你。”
‘我不要!’我大怒,死瞪著他,‘我要回去,我要見徐冽!’
子默眉頭一皺,不耐地道:“總是徐冽徐冽的,他究竟是什麼人?”
‘他是我丈夫!’想法一成,老臉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