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床上,夜夜抱著她入睡。那麼怕冷的一個人,總喜歡蜷著自己,尋找最溫暖的地方縮排去。只要一睡眼迷濛,就會自然而然縮排他懷中。
柔軟的被子整齊的疊放在床上。徐冽想起難得的假日,自己要帶她去做身體檢查,她縮在被子裡死活不肯出來。末了索性只露出一雙大眼睛,很委屈地看著他:“我不是伽藍,我是一條被子。”烏溜溜的眼珠子一轉,又加了一句,“徐冽,你也來做被子吧。”
徐冽又是無奈又是好笑,恨不能把她摟進懷裡狠狠“懲罰”。正沮喪地暗罵自己瘋了,準備跳上去做被子的時候,媽媽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冽兒,你和藍藍快起來吧,太陽大好的,讓歡姐把被子和床單都拿出去曬曬。”
徐冽愣了愣,隨即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斜睨著被子裡的某人道:“你還要繼續當被子嗎?”
伽藍眨了眨眼,滴溜一下從被子裡鑽出來,開始穿衣服……
愛過才知被愛的幸福,傷過才知受傷的痛苦。
徐冽看著那再沒有被蹂躪成一團的被子好久,臉上幾乎讓他麵皮僵硬的笑容才慢慢褪去。
痛啊……為什麼會如此疼痛?不似當初雪兒離開那樣撕心裂肺驚濤駭浪,卻像蜘蛛絲一般在他還未察覺的時候就一點一點纏住他,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痛入骨髓。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劇烈的顫抖,因為痛苦,因為鐫刻得那麼深的愛戀。
兩個月,真的只有短短兩個月,為什麼會有如此多的記憶?忘不了,抹不掉,像是刻到了心裡一樣,誓要跟隨他一輩子。
目光忽然膠著在梳妝檯的一個精緻小盒子裡,有一抹細小卻遮掩不了的光芒反射出來,刺得他瞳孔一陣一陣發疼。
徐冽幾乎是顫抖著將東西從盒子裡取了出來,看著看著,隨即笑了出來。他聽到自己乾乾澀澀的笑聲,帶著濃濃的自嘲和痛恨,還有隱藏得極深的絕望。笑聲嘎然而知,徐冽大步走出了這個臥房,木門在他身後砰得一聲關住,像是隔絕了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