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吧?”那個少年轉頭看向梁彎彎,微微呆滯了一瞬,很好看的眼眸中閃過一道不那麼好看的光芒,很隱晦,也很淫穢的那種。
梁彎彎脆生生道:“我們要住到十一間來,你們誰先來挑戰?”
“你們打傷我的人,還有膽子主動上來接受挑戰?”那個少年冷笑道:“有趣!”
廉尺低聲快速說了一句:“這是我的臺詞。”
“什麼?”少年沒聽大清楚,問道。
“我說,咱們這就開始吧,不要一直說廢話……這位師兄,你是這裡最強的嗎?”廉尺問道。
“我可以代表他們。”少年臉上青白不定,有些惱怒地道:“想要挑戰最強的?先勝過我再說吧!”
“這樣啊。”廉尺拖了個長聲,“明白。”
梁彎彎往前移動一步,“這一場我來吧。”
“每個人都得打,每個人都有得打。”廉尺淡淡道:“但要想全部都取勝,就得按照策略來,聽我的,這一場我先上。”
“那麼,師兄,咱們現在就開始?”廉尺很誠懇地問道。
“既然你想死,我便成全你!”那個少年陰測測盯著他,冷聲道:“去挑戰場!”
人群中早有人在大殿一側的青銅裝飾物上扭了一下,場間頓時多了一道門,少年當先而行,眾人盡皆在少年身後跟著,臉上滿是興奮之色。
就在他將要邁進門口的一瞬間,忽然身後一道聲音響起。
“這位師兄,說話要負責,我是新來的你可別唬我——內門門規有說過可以殺死同門的嗎?”
少年身子一頓,臉皮微微紅了下,他不過是放句狠話,哪裡想到對方如此無恥,但畢竟是自己說出口的,只得狠狠一甩袖,進去了。
梁彎彎掩嘴失笑,伸手招呼道:“小貂,到姐姐這來,別讓那幫壞人嚇到你。”
閃電貂眨了眨火紅眼睛,很聽話的躍了過去。
進入門中,眼前又變了模樣,青天白日下,一片寬闊廣場,怕是有幾個足球場那麼大,人群紛紛自覺走到場邊觀戰,獨獨留下兩人在場中間,隔著十幾丈的距離遙遙對視。
少年側身而立,長劍斜指廉尺,揚聲道:“我葉開,代表十一間,正式向胡八道提出挑戰!”他說話的時候,衣襟隨風輕擺,配上那不俗的造型,頓時引得場邊陣陣叫好歡呼,尤其是少數女弟子,眼睛裡幾乎能滴出水來。
“喊口號走過場?明白!”廉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一事,大聲喊道:“等一下!”
場邊喧鬧的眾人立刻安靜下來,訝然看著他,紛紛想,還沒開打,這人難道就已怯戰想認輸了?
只聽得一道聲音響起:“這個,是必須得用真名嗎?”
對面的葉開眉頭微皺:“那是自然,你到底想說什麼?”
有些尷尬的聲音:“其實我不叫胡八道……”
“什麼?”葉開不是沒有聽清,只是話中內容讓他有點反應不過來,不僅是他,場邊眾人均是如此,冒人名諱這種奇葩的事情大概在內門中很少遇到,許多人紛紛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說這特麼什麼人啊,連真名都不敢透露,分明是個懦夫嘛!
大多數人的思維尚且在活動中,視線內的廉尺忽然就失去了蹤跡,許多人只覺眼睛一花,那個人就不見了,下一個瞬間,有人愕然發現他竟已出現在十丈開外的地方,距離葉開不過幾丈的距離。
葉開眼中的瞳孔猛地縮成一個小點,表情已變得不那麼鎮定了,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之快?
此時又一道聲音在場間響起,卻是在他身前,葉開只覺眼前一花,已多了一個人,正是廉尺,並未趁勢攻擊,只是一字一句說道:“我叫廉尺,廉,是廉甲的廉……”
葉開面上開始出現驚懼之色,格格的聲音從他牙齒敲擊間發出,混雜著含糊不清的聲音:“你,你,你要做什麼,我,我,我是天地會……”
他因驚慌發出的嗓音聽著有些古怪,混著牙齒打架極有節奏的敲擊聲,在場間圍觀眾人耳中,實在是像極了大陸傳說中某些古怪吟遊詩人的獨特饒舌唱腔,有人忍不住失笑,卻沒有聲音,更多的原因,也是為了掩飾心中的震驚。
這人也不過是玄骨境中期,怎麼表現出來的實力,卻一點也不像是第二境的修士?
對於葉開的話,廉尺置若罔聞,只是認真說道:“尺,是廉尺的尺。”
最後一個字從齒間滑落的時候,廉尺已經動了,這麼短的距離,對他來說只是一個跨步的事,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