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股,三股,四股……
咔!
一聲輕響,結著兩顆火紅色靈果的根莖應聲而斷!
同一時間,廉尺迅捷無比地伸出左手,緊緊抓住那根斷枝,兩顆紅色果實沉甸甸的,隨著他足底蹬地的動作輕輕一顫——
嘩的一聲,廉尺破開水面,從寒池裡沖天而出,整個人就如同一隻舒展開的大鳥一般,飛射向岸邊而去!
似乎是在寒池裡呆得太久,有些力竭,真氣也有些不夠,在距離岸邊尚有一米距離時,廉尺的身子再也不堪其負,猛地往下一墜!
廉尺眼疾手快,一劍往前刺去,深深嵌入岸邊一顆大石之中,他的整個身子,就靠著一劍支撐,在寒池上方懸空著,形成一個大字,接著握著劍柄的手猛地一按,瞬間鬆開,整個人已籍著劍身的那股彈力往上蕩起,正好踩在劍柄之上,然後如同走鋼絲一般,在長劍上一掠而過,落在了岸邊的那顆大石之上。
時間,剛好過了兩刻!
那隻小貂傻傻蹲在地上,看得目瞪口呆,片刻後方才發出一聲興奮到極點的尖叫之聲。
廉尺甫一落地,顧不得運功驅散寒氣,他在摘下靈果之時,已經看到那兩顆果實正以微弱但卻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變色,心說不能再拖,情況有些不妙……
當下手指輕輕一彈,恰好將一顆靈果彈入小貂因尖叫而張大的嘴中,隨即飛快地將另一顆靈果送入自己口中,顧不得嚼,一口吞下,然後盤膝而坐,開始運功。
那靈果不愧是天才地寶,在吞至喉嚨的地方已經化為一股滾燙的汁液,沿著食管一路而下,所過之處熾熱驚人,對寒氣的作用也不是一二般的明顯,再叫上廉尺此刻正執行的火爆真氣,不多時便將體內那寒氣驅散一空。
至於那靈果造成的滾燙的痛感……廉尺根本不在乎。
又行功幾大周天,只覺體內真氣又渾厚了幾分,雖不是太多,但這本就不是他的目的,他隱隱覺得自己的五識變得更加靈敏,心神與外界的聯絡似乎也變得有些微妙,再無從前的“我是我世界是世界”的感覺,反倒多了兩分水乳相融的味道在裡面,似乎更緊密和諧一些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是否如我猜測,靈果中是否有那位前輩的DNA……嗯,或者說氣息,能不能助我獲得那道劍意才是關鍵。”
廉尺想了想,又將目光投向那隻小貂,卻見它先是尖聲慘叫,聲音聽著淒厲無比,在地上翻滾不定,過了片刻,又漸漸安靜了下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皮緊閉,彷彿沒有了氣息似的。
廉尺走了過去,伸手探了探小貂的心跳,發現雖然時快時慢,卻是強健有力得很,生機旺盛得倒像是一個成年大漢,暫時應該沒有性命之憂。
“應該是得了其中好處,此時正在慢慢吸收,又或是正在完成某種我不知道的進化過程。”廉尺眼神閃爍,若有所思。
眼看那小東西一時半刻也醒不過來,廉尺乾脆留它在原地,自顧自往山洞深處走去。
他要再次去感悟石壁上那道劍意!
石壁上的字跡依舊,乍看之下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廉尺的臉上卻絲毫不見失望之色,不慌不忙地在石壁面前盤膝坐下,閉目行功幾大周天後,雙目猛地睜開,緊緊盯向石壁上那十個大字。
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
鐵劃銀鉤的十個大字單是看著便令人心悸,但也僅此而已,除了感受到那股磅礴到了極點的氣勢之外,對於廉尺來講,其他沒有感覺,沒有發現,也沒有領悟,什麼都沒有……
但他心神依舊沒有半點動搖,目光依舊牢牢釘在了那片石壁之上,五識幾乎運轉到了極限,體內的真氣也未曾停歇,一直在運轉著,奔騰著,終於將那顆靈果所化的汁液徹底消化,變作體內的真氣,然後攜著餘威,一鼓作氣,倒是又打通了兩條死脈……
除此之外,到目前為止,還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
驀地,廉尺眼前一暗……
洞內雖是黑暗,但侖泉境的修士,基本也能做到雙目夜視,但此時任憑廉尺如何凝聚真氣,又如何運至雙目,也絲毫不能看見一點東西,非但如此,他甚至連五識都已不再有任何感覺。
目不能視,耳不能聽,鼻不能嗅,明明盤坐地上,卻感覺不到與這個世界有絲毫的觸感,心神也彷彿失去了感應,整個世界變作漆黑一片——是絕對的黑,就像一團濃郁得化不開的墨,或者連墨都不是,因為你根本連黑色都分辨不出來,彷彿是真空的,是窒息的,是無法產生哪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