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自己那點真氣,根本無法阻擋。
關鍵是對方那真氣的奔流,是滾燙的,是炙熱的,是沸騰的,呼嘯著怒吼著咆哮著滾滾而來,就像是火山爆發的炎流!
一路摧枯拉朽,所遇阻擋全部蠻不講理地撞開,只用了片刻,對方的真氣就已直接侵入自己體內,炙熱之氣頓時充斥著張小泉的整個胸膛。
“啊——”
張小泉發出痛苦淒厲的慘叫聲,對方的真氣侵入自己經脈那一刻,好似在燃燒一般,簡直痛不欲生。
然後他就看到世界在旋轉,天與地倒了過來……
他倒飛而出,重重摔在幾張外的地上,飛揚的塵土掩去了他的身形。
眾人紛紛瞠目結舌,木然看著廉尺,表情精彩之極。
這人……還是那個傳說中的廢材嗎?
以侖泉境初期面對侖泉境巔峰,本身就需要多大的勇氣?
而且對手是外門中兇名在外的張小泉,無論修為還是戰鬥意識,都要比同境界的人要高出一截,絕對算是外門弟子中的高手。
這人卻不僅越境激鬥,竟還能戰而勝之,若這樣都還是廢材,那站在場邊這幫人算什麼?
王師弟呆立一旁,冷汗簌簌而流,身旁幾人更是像篩糠似的,抖個不停。
對面的鄭立早已面無人色,蒼白的臉上投射出不可置信的光芒,但更多的,還是恐懼的目光。
廉尺悶哼了一聲,嘴角流下一行血跡,顯然方才那一擊也讓他受傷不輕。
眾人這才緩了口氣,看來這人也不是強大到不可戰勝的地步。
但廉尺卻依舊面無表情,彷彿那傷勢與自身無關似的,看了看周圍,目光隨意而平和,他慢慢拔起方才插在地上的那把長劍,然後……
他在無數人驚懼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向不遠處的張小泉。
令眾人驚異的是,他的步伐雖然緩慢,卻依然穩健。
張小泉早已陷入昏迷,廉尺走至他身前,居高臨下望著對方,表情漠然地舉起手中長劍……
“啊——”
張小泉被劇痛驚醒,卻動彈不得,這才駭然發現,自己的手筋腳筋,竟已盡數被挑斷,而造成這一切的兇手,此時竟還不緊不慢地在自己身上搜刮丹藥。
他又恨又懼,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響,在牙齒格格打架聲中,眼睜睜看著對方搜走自己身上所有的丹藥,轉身而去。
躺倒在地的張小泉用餘光打量四周,發現旁觀眾人的眼中沒有一點憐憫之意,有的只是快意,更多的,卻是對那個廢材的懼怕。
想到自己從前的種種行徑,幾乎已經可以預見到自己接下來要面臨的下場,他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恐懼,渾身顫抖起來……
廉尺緩緩向前走去,大家都能看得出他的目標是誰,但王師弟等人卻絲毫沒有逃走的念頭,只是呆立原地,瑟瑟發抖。
外門就這麼大,除非不想在僰山混了,不然怎能逃得掉?
走到鄭立身前時,廉尺忽然停住腳步,平攤著伸出手掌,看著對方。
鄭立汗流如瀑,顫聲說道:“我……鄙人……在下……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廉師弟,實在是罪該萬死,請師弟饒命啊!”
廉尺不滿地哼了一聲,他雖是啞巴,但鼻腔出聲,卻是與喉嚨無關的。
鄭立身子一顫,有些疑惑,又有些膽戰心驚地看向對方,卻見廉尺目光平和,只有那平攤著的手掌,在眼前是那般顯眼。
忽然間福至心靈,鄭立當即從懷中掏出一顆丹藥,雙手顫抖捧著,卻恭敬至極地放在對方手心,“這是小人本月的丹藥配額,請廉師弟點收。”
廉尺接過丹藥,又看向王師弟那邊,幾人頓時如夢初醒,屁滾尿流地跑過來,紛紛掏出丹藥遞給他。
“這是小人的洗髓丹,請廉師弟點收。”
“這是我的……”
“小的願將每月的丹藥配額,供奉廉師弟!”
聽了王師弟這句話,眾人紛紛點頭如搗蒜,涎笑著稱是。
將丹藥揣入懷中,廉尺滿意地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一事,皺了皺眉,伸出手指在地上劃將了幾下,幾人愕然低頭看去,頓時面如土色,卻也不得不點頭稱是。
廉尺這才滿意地轉身而去。
待廉尺走了,幾人面面相覷,王師弟苦笑道:“鄭師兄,商量一下吧,廉師弟這古怪要求……倒是好辦,可咱們沒了丹藥,該怎麼辦才好?”
鄭立冷哼一聲,根本不理,直接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