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早就清楚一切然後故作不知道反而裝出一副神經大條到遲鈍的樣子好看我的笑話麼。”——我說你的性格還能再糾結再莫名其妙再讓人無力一點麼混蛋!
“哦呀哦呀~我沒聽錯吧,這個語氣……是在怨念嗎?”挑眉,輕笑,“我以為‘玩弄人心’是你擅長的領域?”
“話雖然這麼說,我也只是喜歡玩弄別人的人心而不是反過來,當然更及不上你連自己也一起放進局裡欺騙催眠的大手筆。”
“呵……哪裡。”帶著明顯笑意的輕語不知為何卻透出某種詭異的黑氣,“只是突然間有點理解這些年來某人透過小青蛙看著我一個人糾結不已卻始終不說破的心理了呢,原來果真是很有趣啊~”
“……我也好像突然間有點理解‘睚眥必報’這個詞語的意思了呢。”微微一頓,唇邊綻開淺淡的笑,帶著‘到此為止’意味的語氣結束了這個話題,“不給我讓個位子嗎,親愛的戈洛?”
“……嘖,你自己不是有床幹嘛非要和我擠……”略微不爽地抱怨了一下,不過還是認命地挪了挪地方給對方留出半張床外加大半條被子,“大半夜的穿著睡衣到處亂晃——果然水牢泡太久你的冷覺感受神經全都被破壞掉了吧?”
“クフフ~小戈洛表達害羞的方式還是這麼有趣。”臉上露出忍俊不禁的笑意,異色的雙眸滿是戲謔的調侃,“我沒記錯的話,現在是仲夏沒錯吧?”
說話的同時,某人迅速掀被子上床,帶著涼意的手腳趁著對方尚未來得及表示拒絕的時機毫不客氣地蹭上去將對方纏了個結結實實。面對這隻瞬間升級成八爪魚的厚顏無恥鳳梨妖怪,薩爾菲斯不禁無奈地發現自己的頭疼症狀貌似又升級了。
“六道骸你有意思麼……”黑線外加咬牙切齒。——你是怕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哦呀哦呀~別這麼咒我呀。你看,我的適應性鍛鍊方法還是蠻有效果的吧?”滿足地眯眼笑。——放在兩個月前,他敢這麼做的話下場絕對是被亮出獠牙的半血族條件反射地扔下床。
想他又是在做任務時故意把血弄得到處都是,又是時不時地偷襲一下薩爾菲斯好讓銀髮少年儘快習慣自己的‘味道’,整整折騰了兩個月終於初見成效,他容易麼他。
“是啊是啊~如果不是我適應得快,某人的脖子恐怕早就斷得不能再斷了呢。”不爽地翻白眼。——不論怎麼警告不許隨便靠過來都只能得到相反的結果,難道就沒有人能為一個隨時處於飢餓狀態的半血族那乾渴的喉嚨稍微著想一下麼?
雖然這麼想著,他終究沒對骸眼下明顯越過了底線的行為做出更進一步的抗議。
“クフフフ……”看穿了這一點的六道骸發出得逞似的低笑,心情大好地反覆撥弄著少年散落在床頭的銀白髮絲。
兩人就這麼維持著相擁的姿勢靜靜地呆了好一會兒,直到薩爾菲斯已經從“我堂堂一個血族之皇為什麼要被迫適應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這真是血族之恥啊該隱老祖宗我實在對不起你阿魯”吐槽到了“餓到半死還要面對主動送到嘴邊卻只能看不準吃的美味大餐這究竟是一種怎樣的酷刑啊六道骸你其實是我仇人吧”的時候,骸突然以一種漫不經心的口吻隨意地發問,“話說回來,你付了多少錢才讓瑪蒙放棄這次任務?”
“三次S級任務的報酬……嘖!該死。”面對這毫無預兆的轉移話題,內心中吐槽自己吐得正歡的銀髮少年心不在焉地隨口說道,不假思索的回答脫口而出之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又被擺了一道。
“クフフフ……フフフフフ……”於是笑而不語,唯有迴盪在空氣之中的詭異笑聲越發的變態盪漾兼得瑟。
“……”於是默默地扶額。
對於他總在這個人面前犯下各種平時決不會犯的低階錯誤、永遠是被吃得死死的那一方這種事,薩爾菲斯覺得自己已經差不多習慣了——證據就是從一開始惱羞成怒極其不爽恨不得掐死對方的反應到現在老神在在淡定得好似處於下風的那個人根本不是自己。
換句話說,既然身體上的遲鈍已經確定無法可想,那麼就從精神層面上森森地藐視掉對方吧——阿桂先生的精神勝利法有時候其實真的很好用——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生活就像QJ,不能反抗的時候就好好享受吧。
“那麼,看來我猜得沒錯了,クフフ——也就是說,今天晚上來酒店也不是補眠和換衣服這麼簡單吧。據我所知半血族的睡眠需求本來就很少,更何況我聽說「血薔薇」從來不在任務現場做任何必要以外的停留,完成任務後都是立刻瞬移回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