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派出去的人沒有搜尋到趙老,不過趙老水性很好,應該不會有事兒。”一彪形大漢走進別墅小聲道。
林詩雅皺眉,不耐煩的擺手,彪形漢子躬身退出大廳,他剛關上廳門,一隻冰冷手掌按住了他頭頂上,一股寒氣順著頭皮參入,還沒來得及掙扎反抗他的頭扭轉了一百八十度,已清清楚楚瞧見自己的後背,他看清楚是死在誰的手上後不甘心的閉上了雙眼。
“收拾乾淨了,不要留下蛛絲馬跡。”
魁梧的身軀軟軟癱倒,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衣中的老人出現在兩扇華麗木門前,冰冷淡漠說話聲如從地獄深淵飄出來一般,矮樹牆的暗影中閃出兩人,抬起屍體又無聲無息消失在黑暗中。
“小姐,林家別墅裡的垃圾已全部清理乾淨。”
“恩……”
朦朧暗影中走出一個高挑身影,在別墅溢位的暗淡燈光下依稀看得出她一頭亮麗金髮。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中)
寂靜的夜裡,別墅一樓大廳顯得冷清,隱隱約約的濤聲從一扇半開的窗子傳進來,模糊,遙不可及。林詩雅抱著肩膀在花紋圖案極其精緻的波斯地毯上來回踱步,這類純手工的波斯地毯王室宮殿貴族豪宅中,是身份和財富的象徵。
沉思中的林詩雅感受到一絲涼意襲來,抬起眉目看向那肩半開的窗子,海風吹進輕輕拂動旁邊的真絲窗簾,冷清之中瀰漫著一絲詭異氣息,偌大的別墅除了輕微濤聲再無其它聲音,好像只剩她一人,她淡淡道:“來人一”
沒人答應,別墅內的傭人和保鏢沒一點動靜,林詩雅皺眉,又喊了一聲“來人,”依舊沒人答應,她心頭猛沉,不由得緊張起來,女人終究是女人。
“害怕了?”突如其來的冷漠聲音從林詩雅背後傳來,不帶丁點人情味,駕馭洪門與兩個男人爭鐸相對好幾年的林詩雅頭皮發麻,不由自主哆嗦一下,慌忙扭身看向大廳門口,一個金色捲髮披肩的女孩正注視著她。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林詩雅連問兩個問題,見對方是個外國女孩,稍稍安心,起碼不用擔心遇上嗜好變態的牲口,遭受無法想象也承受不起的凌辱。金髮女孩低頭,神情專注的欣賞著右手中的一枚小東西,代表著紅盾家族權威與榮耀的微章。
“說話,你到底是誰?是我們林家的敵人就光明正大的承認。”林丫頭大聲問,一瞬間的緊張過後恢復了她冷漠高傲的姿態。金髮女孩嘴角綻露一個不以為然的冷漠弧度,讓人心寒,她慢慢抬眼,逼視林丫頭“‘林氏家族……一個只佩襯托別人輝煌的小家族,不值得我計較,你不值得我浪費太多口水,我來這裡是為了另一個人。”
“你……”林詩雅只說出一個字兒便軟綿綿癱倒在華貴地毯上,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衣中的老人彷彿幽靈一般,無聲無息立於林詩雅身旁,色彩單調的黑衣下散發著森冷陰霾的懾人氣息
“小姐這樣做不是為難郭凌飛,更像是在考驗他,要不然小姐不會放棄今晚在外白渡橋上狙殺他的最佳機會。”老人彎腰,神態恭敬,一爽古井不波的眸子死寂如深淵,凝視地毯上的林詩雅,並未流露出絲毫看穿別人心思的竊喜意味,。
“這是我的事兒,帶她走。”金髮女孩冷漠道,老人不敢再言語,彎腰抱起昏厥的林詩雅。
…………
種馬,風靡網路的詞彙,男人們嚮往的詞彙,指的是那些不在乎感情,純粹用下羊身推倒一個又一個女人的男人。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有些雅性荷爾蒙異常氾濫的牲口理所應當的認為不想做種馬的男人不是真男人。
不想做種馬的男人不是真男人?
郭凌飛沒一丁點做種馬的慾望,可沒哪個無聊的紈絝敢背地裡戳他脊樑,說他不是個真男人,豪門出執絝不假,想做種馬的紈絝不少,但不能以偏概全,一竿子拍倒所有豪門大少,起碼郭凌飛不是那種沒有任何負罪感隨意玩弄女人感情的渣滓。
或許有些男人揹著他女人在接連不斷的出軌和一夜情中丟掉原則遺忘了責任,郭凌飛還沒風流到如此令人不齒的地步,在這個把愛情與太多世俗利益牽扯在一塊的社會中他不想因太多女人的出現沖淡了那份純真初戀。
“可以多情,不可以濫情。”
郭凌飛在離開北京的前一晚,方茜輕柔咬著他耳垂說出的一句話,他半躺在沙發上,看著手機裡的五個未接來電九條簡訊,想起這句話,眼窩子裡有了淚光,一個默默付出的女人在經歷生死後對愛的理解讓人感動也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