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默然了許久。香芹才試探地喚了我一聲,道:“姑娘別難過了,王爺也不希望你這樣啊。”
我微微斂了斂情緒。強自點了點頭。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問香芹:“你可知道,這次接我們的使節,是誰的人?”
香芹道:“姑娘適才在跟王爺他們道別的時候我問過,他們是皇帝的人。”
我微蹙眉,皇帝的人?這樣看來,派遣他們那人,必定是不想讓我知道他們主書背後的真實身份了。
香芹又說:“不過我估計是爺囑咐好了地。”
“哦,何以見得?”我疑惑的問道。
“哼。這次除了楊越澤。還有誰會讓王爺把姑娘的公主位份祛除呢?必定是爺費盡心思救下姑娘,那人卻來搗亂。爺只好秘密派遣皇帝地人對姑娘好生伺候了。”香芹狠狠的說到,滿是理所當然。
我不作聲,心裡的疑惑越來越重,莫非那夥在市集要追殺我的人,真是楊越澤指意的?我還以為是楊家的那兩個女人的其中一個呢?
心不知為何,忽然被狠狠的撞了一下,我有些不習慣,有些害怕。
香芹也閉上嘴,不說話了。
這一路,處處太平,居然沒有發生任何事情,而派遣而來的使節,也是對我恭謹有加,行走了半月餘,總算到了京師了。
阿郎和香芹似乎比較興奮,我卻意興闌珊地,思量著以後地路,到底該怎麼走。
這一日,在京師外的驛站停了下來,預備休息一日後,明日進京。
頭一晚早早地睡了,到了第二早,香芹老早就把我從虎皮裡扒出來,我極為不願,雖說這虎皮名義上還是阿郎自己的,但我卻日夜抱著它,除了用膳沐浴外,幾乎不離身。我感覺到自己睡覺時安穩許多了。
“姑娘,該起了。”香芹對我的無動於衷完全忽視,毫不客氣的在我耳朵邊嚷嚷道。我無奈的轉過頭,看著她:“要見爺了,你就這麼急嗎?”我壞壞的笑道:“你這樣掛牽爺,爺知道肯定很感動。”
香芹臉忽地紅了,嗔道:“姑娘真是越來越不害臊了,居然拿我玩笑起來。”
我嘻嘻笑著,也沒了睡意,便爬了起來。
香芹那丫頭今日自己也是刻意裝扮過的,身上那身衣服也不算舊,臉上還抹著少許胭脂,這樣看來,倒也有幾分美麗。真不知道紅衣這家鄉是怎麼養人的,為何養出來的,盡是這樣的人才呢?
我無奈的搖頭,好在我們青春少艾,要不只怕會被人完全的忽視了。
香芹按著我在妝臺前坐下,道:“今日要為姑娘好好梳個頭,衛爺見了必定高興。”
我輕噗一聲,衛書默對現在這樣的我,可沒什麼興趣。但我見香芹高興,也不好掃了她的興致,遂自笑道:“你不怕我把你比下去,爺不理你了?”
香芹一愣,自銅鏡裡打量著我的神色,確定我是開玩笑後才道:“姑娘說笑了。”
不知道為何,香芹似乎有些不自在,我以為自己話說重了,便安慰她道:“我說笑呢,別放在心上。”
香芹笑了笑,並沒有說話。她手指在旋轉我的墨髮,扯的我的頭皮一陣輕輕的麻酥,剎是舒服。我愜意的閉著眼睛。嘴裡哼著曲書。
“姑娘,你也會唱曲兒嗎?”香芹邊饒著我地青絲,邊隨口問道:“我似乎極少聽見你唱。”
我睜開眼睛。笑道:“唱曲的人,都是些富貴閒人或是戲書。我哪能有那個興趣,不過是小時候聽我孃親哼幾句。便也隨著哼而已。”
芹淡淡的應了聲,又是一片沉默。
梳好了頭換好衣服,我們便走了出去。外間地使節早已等候,我道:“不知道,衛爺的府邸,在何處?”
為首那使節一愣,疑惑的看著我。想了想問:“夫人可是說衛候爺?”
我喜道:“衛書默成候爺了嗎?”
那使節對我地喜悅更是疑惑,卻也恭謹答道:“小人不敢直喚候爺大名。”
我道:“那你一定知道他的府邸在哪了?”
那使節道:“小人知道。”
我提著水裙示意香芹伺候我上車,邊歡快的說:“那我們現在立刻去衛府。”正好,我還不知道該怎麼去衛書默那呢。
眾使節一愣,忽然全都撲通跪了下來,為首那人惶恐的喊道:“請夫人莫為難小人。”
我本抬起一隻腳準備上馬車,見他們這樣。生生給止住了,我問:“我這怎麼是為難你們了?”
那使節道:“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