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她退下了所有伺候的人,問我:“姑娘,你今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啊?”
我想了想,問她:“香芹,如果你是我,會不會回楊家呢?”
香芹一愣,許是想不到我會這樣問她,她頓了頓,道:“不會。”
我道:“如果是你,你捨得離開生活了這麼久的地方嗎?”
香芹想了想,似乎在思考怎麼回答我,半晌道:“他們對姑娘你並不好,你回去又有什麼用呢?”
我不再說話,只一杯接一杯的喝著羊奶酒,香芹也不勸我,只在一旁默默的為我倒酒。羊奶酒的味道,那麼像戀人的味道。暖到心裡,暖到身書,到最後,卻會醉。
我已經不記得我到底喝了多少了,只記得我越喝越多,滿滿的一壺空了又續,續了又空。最後,我幾乎已經失去了知覺。
腳彷彿虛浮在半空飄飄然起來,我心情未有的舒暢,拿著酒壺,站離矮几,搖墜著搖搖欲墜的腦袋,淺唱道:“勸泡莫惜金縷衣,勸泡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勸泡莫惜金縷衣,勸泡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我一遍又一遍,反覆唱著我唯一能吟唱的歌,我小時候,孃親是最喜歡唱這曲歌,我是蘇碧時,聲音也極好聽,雖然我不擅長音律,但唱這曲歌時,楊官卻極愛聽的。
當然我不知道,他是故意哄我,還是真的那麼好聽呢?
我孃親曾經跟我說過這首詩的意思,但我直到死去,才明白其中的道理。
人生總有太多事情在失去後,才知道去珍惜。
我越唱月開心,越唱越大聲,我甩動著袖間的流蘇,一圈圈盤旋著,像一隻五彩的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