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殺那神秘男子的,結果轉眼下來,吳三少主一劍把李少宮主的肉身給毀了。若非李少宮主修煉了某種元神危急之下脫殼的秘術,恐怕連元神也當場被毀。
修士之間的鬥法,極少存在所謂的誤傷。
他們都知道,許多天道盟、天魔盟高層弟子之間都存在舊隙恩怨,心中恨不得將對方殺之而後快,這很正常。那麼這場鬥法最大的可能,便是吳三少主本來就有心想殺李少宮主,趁李少宮主放鬆了警惕的機會出手而已。
連金甲宮的幾名金衣修士,都有這種感覺,神色駭然,心中大苦。三少主,這次做的也太瘋狂了。這不是二人私鬥,殺了也就殺了,只要不被其他修士知道,神不知鬼不覺,誰也無法指責。可這是場半公開的鬥法。這裡有如此多的修士圍觀,怎麼能這樣公然動手。
終於,有修士艱難的聲音,吐出一句話來。
“金甲宮吳三少主,把星竹宮李少宮主的肉身給毀了!”
“天道盟金甲宮和天魔盟星竹宮,這樑子結大了。”
“快走!”
然後,他們面面相覷,嚥了口水,哪裡還有看熱鬧的心情,突然如受驚的鳥群一般,轟的化為上百道光芒,在海面上散亂疾飛。一旦兩宮爆發衝突,最先遭到波及的,肯定是他們這群看熱鬧的小魚小蝦。
他們當中根本就沒人認識葉秦,自然也不知道該叫葉秦什麼,談論之間也沒有出現葉秦的名號。他們只知道李少宮主和吳三少主,這兩位大名鼎鼎的築基修士。
毀了肉身的是星竹宮的少宮主啊,星竹宮李老祖僅剩的一條血脈。就算李殊文的元神能夠奪舍重生,也無法再延續李家的純正血脈了。
誰還嫌命長,敢在這裡待下去。
葉秦拉著微愣的皇甫冰兒,混入圍觀的修士群中,疾飛而去。
李殊文肉身一毀,跟隨他那一群青黑衣衫的手下極度驚恐,不敢回仙闕城,而是逃往其他方向,打算徹底隱姓埋名。老祖的怒火,肯定會發洩到他們這群保護少宮主不力的低階弟子身上。足以將他們燒成殘渣,他們不想回去送死。
連吳宇月的幾名金衣修士手下,也都驚慌跟著逃走。
剎那間的工夫,小島天空的眾修士逃的一乾二淨。
李殊文的那杆血色戮妖神槍,落在小島嶼山峰,插在一塊岩石上,無一人敢去碰。那上面有元嬰老祖遺留的氣息,誰敢去拿誰找死。
吳宇月右手握著沉重無比的巨穹劍,茫然望著周圍數百里範圍空蕩蕩的碧藍海面,“不,不是我殺的……不關我的事情!”
可是,又有誰在聽。
……
據傳,星竹宮的李少宮主和金甲宮的吳三少主在某小島公開決戰,李少宮主戰敗被毀肉身,這個訊息在極短的時間內被眾築基修士之口傳揚了出去,訊息越傳越離譜,到了後來已經變成了天道盟金甲宮和天魔盟星竹宮之間的陰謀對抗,在仙闕城引發了軒然大波,鬧的沸沸揚揚。不過,這些事情已經跟葉秦和皇甫冰兒無關。
一日之後,千里之外。
葉秦踏著一柄低階金系飛劍。御空而行,臉上依舊是那副平靜的表情。
蒙著薄薄輕紗的皇甫冰兒,清澈如泓的雙眸望著葉秦,比往日增添了幾分朦朧,嬌豔的紅唇更是顯得十分性感,絕美的嬌容上一抹淡笑,輕輕的偎依在葉秦的懷中。
“那李殊文臨走之時,語氣如此怨毒,只怕他恨死吳宇月了。毀身絕嗣之仇,星竹宮和金甲宮之間,絕無善罷甘休的可能,哎,東海諸島又要掀起一場風波。好在,風頭看來暫時不會對準我們,咱們還有時間溜之大吉。”
葉秦帶著幾分調侃,笑著說道。
“嗯。”
皇甫冰兒雖然有些擔心,但是臉上中卻充滿了興奮。她之前是不想惹麻煩,所以才一直忍著那李殊文。如今葉秦在鬥法中毀了李少宮主的肉身,她也忍不住心頭高興。
“不過,咱們還是需要避一避風頭,免得被波及。找個地方隱修一段時間,安心結丹,等過上些年,風平浪靜之後,再出來活動不遲。葉師弟,你是怎麼讓吳宇月突然把李殊文給殺了的?”
皇甫冰兒有些好奇,葉秦不會無緣無故同時挑戰李殊文和吳宇月二人,她可不會認為這是單純的意外。
葉秦嘿笑,一張口。飛出三柄數寸長的精美無比的元神法器。
“靈霧界八大上古修士之一的紫劍神君,遺留的仙典,裡面包括一套完整的煉器、劍陣功法。《紫玉古簡》上篇,共有金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