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以下,而且要經常起水喝點茶水,用點糕點,這樣就不會在起水後覺得不適應了……”她話未說完,只聽身後一陣鼓掌聲,轉頭一看,只見那雲姨又換了一身打扮,剛剛那身寬大發亮有點像彩蝶的羽衣和手腳上戴著的金銀鏈子、鐲子早已被取下,現在的打扮清爽了許多,霧氣中似乎又覺得這女人好像年輕了幾歲,她穿著淺銀色的長袍,中間用一根玉腰帶繫著,袖口是亮邊的錦帶收著,顯出一種中性美,若不是身材不同,年紀也不對,她定會誤認為是……等等!蝶伍嬌軀一震,頓時明白過來,原來是她!難怪自己瞧著眼熟呢~她不動聲色的找了個理由,回到衣物間,萱玉則因為挽翠獨自帶著兩個寶寶不怎麼放心早已過去陪她了,笙兒沒她那麼多的心眼,自然不會緊跟著。
花香四溢的更衣間內
雲姨點燃一種不知名的花枝,竟然釋放出淡雅宜人的香味,和紅花池中的花香有點類似。
“你是……”蝶伍一邊穿上寬鬆的睡衣,一邊很自然的用手拍在雲姨肩頭道:“玉麒吧?”
那雲姨本來幫蝶伍更衣的手略略一震,有些不大相信的看了她一眼,眼神不再嫵媚,而是隱現淡淡的殺氣。蝶伍猜得不錯,眼前這個風騷媚人的中年女子,正是當日十王爺手下的第一殺手玉麒,在立天涯分手後,她本是孑然一身的人,無親無故自然不知道欲往何處安生立命,而且她的仇家甚多,一旦十王爺的勢力被瓦解,那麼那些曾經喪命在她手上的人定然上門尋仇,她好不容易回覆自由身,自然不會輕易捨棄生命,於是她選擇了撒域多,一來曾經她奉命劫持蝶伍的時候來過這個地方,它地處偏遠,而且這裡的中原人大都在此土生土長,有人甚至是一輩子沒有離開這座城市,他們和外界的糾紛基本等於零;二來,沒有人知道殺手玉麒其實是女兒身,除了,除了那個女人以外——曾經她以為自己一輩子也不會再看見這位平遠王妃了,沒想到,剛剛送茶點的時候竟然發現她也來到撒域多,她要做什麼?是奉命捉拿自己還是……她有點吃不準,眼前的這個女人遠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和柔弱……她冷笑一聲,藏在袖中的短劍順勢滑到她的手中……可就在這時,她忽然覺得什麼東西抵在她的腰間,只聽蝶伍慵懶的聲音響起:“玉麒,或者我應該叫一聲雲姑娘,不要輕舉妄動,我這次前來對你一點威脅也沒有,哦~還有如果你對我還有其它企圖,我同樣勸你不要妄動,因為我的匕首上啐了劇毒,見血封喉,你應該知道我這個平遠王妃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既然決定孤身一人找你就有絕對的把握不會被你威脅,還有……”蝶伍用清澈的眼神看著她道:“我也不希望讓太多人知道殺手玉麒是如此美豔動人啊~哈哈~”
“你——”雲姨嘆了口氣,一年多沒見,這個女人的聲音還是充滿蠱惑力。她輕輕一鬆手,短劍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蝶伍咯咯一笑道:“玉麒,你的意志越來越薄弱了哦~你看!“她笑嘻嘻的將手中的東西攤給那雲姨看,原來只是一個普通的髮簪,氣得雲姨的臉色馬上變了。
“玉麒——“
“玉麒已經死了,死在立天涯,王妃應該很清楚,現在在您面前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您又何苦咄咄逼人呢?”雲姨的臉色冷冷的,她臉上始終籠罩著一層冰冷的神色。
蝶伍不怒反笑道:“那就雲姑娘吧,讓我叫你雲姨總是有些彆扭,明知道咱們的年紀相差不大,我說我對你沒有惡意,你怎麼就是不相信呢~現在卓家是自身難保,哪有閒情逸致來抓你什麼的~更何況我和卓遠的命都是你救的呢!”
聽蝶伍這麼說,雲姨的臉上露出一絲詫異,顯然她沒有想到以卓家如此顯赫的地位,什麼事情會讓他們自身難保淪落到要逃命的地步,聽完蝶伍簡單的解釋,她放下心的說:“既然如此,不如你們就在撒域多住下吧,你來這裡應該也是和我的打算一樣吧——從此隱姓埋名,做個普通人家,反正我這樣的人原本就沒有姓名,哈哈哈哈——”她的笑聲有些苦澀。
“非也!或許對玉麒而言,隱姓埋名是可以的,因為十王爺的死已經掩蓋了一部分真相,可是卓家不行,皇帝是不會同意的,我們更不會留在這裡,那樣反而會連累你!”蝶伍淡然的說。
雲姨微微一震,她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是什麼樣的人家才會養出這樣的女兒,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她面對的是整個天朝的勢力啊!她還能如此談笑自如,真難以想象,正是因為這樣的人才會讓男人充滿新鮮感,讓他們先愛上她的貌,再愛上她的人,最後膜拜在她的智慧之下,難怪撒域多的新任城主蒙諾,被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