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
界橋之戰時,公孫瓚將麾下步兵二萬餘人結為方陣,然後讓一萬騎兵護衛在左右兩翼,讓白馬義從排列在這兩翼騎兵的中間,一時之間旌旗鎧甲,光照天地。
袁紹不為公孫瓚的氣勢所嚇,他讓麴義手下八百手持腳張巨弩計程車兵站在了界橋的橋頭,然後派大盾牌兵站在巨弩手的身側以作掩護。
公孫瓚見袁紹軍陣前方打頭陣計程車兵很少,於是便命令騎兵發起衝鋒,想要給袁紹一個下馬威。萬馬奔騰而來時,麴義手下的先登死士都伏在大型木盾的下方,等到敵軍打頭的騎兵靠近到幾十步內時,他們忽然躍起,揚塵大叫,直前衝突,強弩雷發,所中必倒,當時就將公孫瓚手下部將嚴綱和上千騎兵射死……
界橋之戰。公孫瓚大敗,白馬義從元氣大傷,最終走上了覆滅之路。
在劉和降生的這個時空中,白馬義從最終被幽州的重甲騎兵所覆滅,卻是以另外一種形式退出舞臺。雖然同為覆滅,但意義卻有些不同。輕騎兵敗給重騎兵很正常,也不算太窩囊,畢竟白馬義從不是無所不能,但如此一來卻讓麴義手下這支強弩兵沒有了機會,也給幽州騎兵埋下了一個隱患。
如今麴義兵臨南皮城下。如果主將鮮于輔自恃麾下有五千精銳騎兵,冒然出城偷襲麴義的營地,那麼麴義帶來的這支強弩兵就會讓鮮于輔損失慘重。
不管是羌人騎兵、匈奴奇兵、鮮卑騎兵,還是如今風頭正盛的幽州騎兵,總歸是騎在馬背上的,他們就算披上了鎧甲,還是無法阻擋威力強勁的腳張弩近距離激射。
麴義抵達南皮的當天,並未立即發動試探性的攻城戰鬥,而是派出大量的探馬將南皮城周圍數十里偵察了一番。然後將營寨紮在了絳水的東岸。
城內的鮮于輔密切關注著城外麴義的動靜,得知麴義將營寨紮在了絳水的東岸,頓時皺起眉頭。
鮮于輔問劉政:“麴義乃袁紹麾下十分厲害的大將,這次率領兩萬大軍前來渤海。卻不急於對南皮城發起攻擊,而是將營寨紮在了絳水東岸,接下來他會怎麼做呢?”
劉政想了想,告訴鮮于輔:“我們先不要去管麴義接下來如何做。如今冀州形勢明顯向著我們這一方好轉,既然我們的任務是守住南皮,那麼別的什麼都不用去管。等到公子將幽州的事情理順,自然會派兵南下增援,那時候麴義怎麼來的就得怎麼撤走。”
“劉大人的意思是我們堅守不出,不管麴義在城外搞什麼花樣,都不去理睬他?”
“正是如此!麴義此人深諳用兵之道,絕對不是好相與的,我們不如學徐榮守幽州西線的做法,躲在南皮城內死活不出城迎戰,就讓麴義囂張好了!”
“不知城中的糧食可供食用多久?”
“將軍放心,我從信都離開的時候,將倉庫中儲存的所有糧食都運到南皮了,足夠城中軍民食用兩月之久!”
“好!這次我就跟麴義耗上了,正好也讓戰馬養一養膘!”
當日夜裡,麴義期盼的夜襲沒有發生,南皮城內的守軍除了守城輪值計程車兵,其餘人都呼呼大睡,沒有人接到出城襲營的命令。
第二天,麴義派出一支三千人的兵馬順著絳水向北而行,佔據了北皮城。守在南皮城內的鮮于輔依然無動於衷,只是忙著組織新招攬的數千士兵進行各種訓練,連城頭都沒有上。
第三天,麴義有點坐不住了,他指揮大軍對南皮城發起一輪試探性的攻擊。
守城計程車兵看到城外大軍湧來時,鮮于輔披掛整齊立在了城頭。
“兄弟們,袁軍終於忍不住了,今天便讓他們嚐嚐咱們的厲害!”
城外是兩萬身經百戰的老牌部隊,城內是一萬浴血成長起來的兇悍士兵,因此這場試探性的交戰從一開始就打得十分激烈,徹底超出了麴義的想象。
城頭的守軍比麴義想象的要沉穩,防守時沉著而冷靜,他們充分依託城牆的掩護,不會盲目的將身體探出女牆之外,更不會擁擠在某一處,這給攻城計程車兵造成了巨大的困難。
一場試探性的攻擊下來,麴義沒有佔到半分便宜,在付出了數百名士兵的死傷之後,草草收場。
麴義不想白白犧牲手下士卒的性命,於是他下令進入北皮城的三千士兵連夜在城中製作各種攻城所用的大型器械。
這個時代的大型攻城器械,主要有井欄、轒轀、雲梯車、衝車和投石車等,基本上都是用木料做成,用途各異,是攻打城池的重要輔助工具。
井欄是弓箭部隊常用的攻城器械,除常規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