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與河西的羌人拼殺,漸漸壯大了隊伍,等到軻比能敗給劉和之後,我們趁勢收復了五原,於是地位得以恢復。”文丑回憶往事,似乎歷歷在目。
“將軍,說句不中聽的話,當初我們之所以能在逢紀大敗的時候還順利收復五原,並非以戰立功,而是幽州那邊有意將這份功勞丟給了我們。以我觀察,無論是將軍,還是顏將軍,這些年與幽州方面交手,似乎從未佔過上風?”
郝昭這話確實有些過分,等於是在赤果果地打文丑的臉,如果不是因為他跟文丑關係密切,只怕文丑當場就要拔刀砍人了。
文丑苦笑,沒有發怒,緩緩點頭說:“正如伯道所言,自從對上幽州之後,某從未獲得一勝,卻是兩次被俘。說實話,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跟幽州那邊對陣,因為我一點信心都沒有。”
“將軍的心情,屬下很理解,遇上幽州趙雲和張郃那樣難纏的對手,誰都不敢輕言勝字。只是天下形勢卻非你我可以左右,車騎將軍有意縱橫河北,幽州劉世仁卻也是虎狼之輩,這兩方之間永遠無法調和,所以將軍想不對上老對手恐怕很難。河內張楊雖然孱弱,但因為河內是洛陽之屏障,劉世仁絕對不會坐視河內為車騎將軍所佔,所以就算將軍能夠順利奪下箕關進入河內,但前面肯定還有更加兇險的戰事等著,萬一將軍再次失禮……”
郝昭說道這裡,聽了下來。
聽話要聽音,文丑大概已經想到郝昭接下來要說什麼。“伯道不必顧忌,繼續往下說。”
“屬下以為,若是經過離間和調虎離山兩步,箕關依然難下,將軍不妨退回河東,將這塊硬骨頭丟給麴義。這樣做雖然對將軍的名聲有損,但至少將軍麾下兵馬還在,也不用與洛陽方向的援兵對上。”
郝昭的話已經很清楚了,那就是箕關是塊硬骨頭,而河內更是一處是非之地,無論文丑這次能不能拿下箕關,都要想辦法及早從中抽身,免得再遭重創。
文丑沉吟不語,想了許久之後,緩緩說道:“無論如何,先要打過再說,伯道先去安排吧。”
郝昭知道文丑心中還在猶豫,於是不再多說,離開文丑軍帳,繼續部署攻打箕關。
接下來的幾天,箕關外每天都有幾撥袁軍士兵對著關上守軍喊話,他們喊的內容極富煽動性,一會兒說張楊已經不行了,馬上就要逃往洛陽;一會兒說袁軍北路和東路的部隊已經拿下了河內治所懷縣,用不了多久就會從懷縣殺到淏梁,將箕關守軍變成甕中之鱉;一會兒又說箕關守軍都是縮頭烏龜,只會躲在關內放冷箭,不敢出關堂堂正正一戰……
面對關下的挑撥離間,典韋心中惱火不已,他明知道這是袁軍在離間己方的軍心士氣,卻是想不到好的辦法來應對。如果這樣的情況持續下去,下次袁軍發動攻擊時,只怕就是關隘失陷之日。
正當典韋頭痛的時候,忽然有一支援軍從軹縣趕了過來。
前來增援的部隊,隸屬於申息軍鄧海麾下,原本守在函谷關,這次隨趙雲來了河內。既然支援的部隊來了,那就說明趙雲已經抵達河內。
典韋得知前來增援的是申息軍後,頓時信心大增,他讓關內的河內士兵暫時退往箕關以東二十里外的原鄉休整,然後將增援的兩千申息軍士兵全都部署在箕關之上。
關內的換防已經悄然完成,而關外的郝昭卻無法掌握這個情況,他繼續派出手下士兵在關下喊話,結果有些無奈地發現關上計程車兵居然跟著對罵,一點也沒有動搖的跡象。
關下袁軍喊話說張楊丟下河內逃往洛陽了,關上的守軍就喊放你孃的狗屁,張楊好好的在懷縣呢,根本就沒有這回事;關下袁軍喊洛陽不會派兵援助,關上的守軍就哈哈大笑說我們就是來增援河內的;關下袁軍喊話說東路和北路的大軍馬上就要打過來了,關上計程車兵就喊冀州振威軍馬上就要攻下鄴城……
總之,原本一邊倒的罵戰變成了守關一方佔據上風,郝昭眼看己方的軍心士氣竟然收到動搖,急忙停止了這種毫無意義的行動。
又過了一天,郝昭親自來到關下喊話,要跟守關的典韋親自對話。
“某乃晉陽郝伯道,不知關上典頭領可敢出關鬥將!”
典韋窩在箕關好幾個月,正想活動活動筋骨,於是回答:“看你白白淨淨的像個書生,根本不是某的對手,想要鬥將也行,選個能打的來,免得不濟事!”
典韋話音剛落,關上守軍頓時放聲大笑,一起喊道:“城下的小白臉莫要聒噪,趕緊選個能打的來!”
郝昭也不生氣,果然退了回去,不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