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大哥,別這樣,有辱斯文,這麼多同學看著呢,給我留點面子啊。”
來來往往都是人,這時候天色雖然暗了下來,卻才六點,剛好下課時候,這進進出出的人確實不少。蔣赫南那輛騷包的車本就惹人注意,這有這麼對她,沒準兒她明天就榮登校園搜尋頭一名了。
蔣赫南嘴角一列,說,“好啊,上車,我有話跟你說。”
鬆了手,蔣赫南自己先摔車門上車,連落頂著三三兩兩的打量目光,極優雅的抹了抹被蔣大騷包扯皺的衣服,心想著她這套運動服也才八十而已,哪裡比得上週湛三那萬兒八千的純手工精品,怎麼揉都揉不皺的。翻了記白眼,上車。
她一上車蔣赫南就看到她手腕帶的表了,拉開嘴角,譏諷的笑了聲,說:“喲,把自己賣了?還挺值錢的。”
蔣赫南這樣的二世祖能看不出那表價值不菲?誇張點說掃一眼連價兒都能估計到個位去。
連落剛上車就聽他說了這麼句不著邊際的話很是詫異,側臉看他,他目光掃過手上的表時才明白他陰陽怪氣的說什麼。
連落扒了扒手上的表,沒什麼大的反應說,“哦,這個啊,是湛三哥哥給的,不過他說不貴的,所以請你收起你那齷齪的心思。”
還賣身呢,這人腦子就不是人的思想,懶得跟他計較。
蔣赫南哼了聲,“你看清楚了,錶盤上的英文,知道就那牌子就能上萬嗎?”
連落立馬正身看蔣赫南,覺得他沒必要哄她玩兒,又看看手上的表,錶盤中一圈碎鑽圍著幾個英文字母,p-i-a-g-e-t,勉強翻譯出來,問,“伯爵?很貴嘛?”
她沒聽過啊,睜著純淨大眼看他。蔣赫南差點昏倒,鐘錶界的頂級款,勞力士頂多算個高階,伯爵那可是跟百達翡麗齊名的品牌,她還能給他再無知點嗎?
“算了,”蔣赫南無力,他跟她一小丫頭爭這些幹什麼?她還沒走出學校的,又不是什麼時尚人物,真要求她這些也是過分了點,不過唸了句:“真不知道周湛三弄那東西是出自什麼心。”
哪有一個學生戴那麼貴的表?差不多得了,真怕沒人把目標往她身上投嘛?
連落起疑了,左右看了看,這表真那麼貴?淘寶網上好看的也挺多呢,她看著就跟這個差不多啊?再說了,一塊表再貴能貴到哪去,能比車還貴嘛?
蔣赫南說,“小丫頭,把你表給我,我給你十萬,怎麼樣?”
真讓她帶著那表在外頭招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世道以為真那太平?
連落立馬看過去,十、十萬?
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真的假的?十萬?忽然她那手哆嗦了,覺得左手胳膊沉得抬不起來,重得出奇,十萬啊!她長這麼大,還不知道十萬長什麼樣兒。
“能給現金不?”連落還是被誘惑了,她哪裡知道這些行情。
蔣赫南是為她好,可還是在坑她。那表市場價能標到四十萬去,十萬?還真虧這騷包男人說得出,他也不怕把舌頭閃了。周老三要給他秋後算賬,他估計連躲得地兒都找不到。
“十萬塊能砸死你了,你扛著要往哪裡藏?我給你弄個戶頭轉過去多簡單一事兒,怎麼地,你還怕哥哥我連這點兒小錢都給你吞了?”蔣赫南痞裡痞氣的說。
“不可貌相嘛,越是有的越捨不得呢。”連落嘴上強硬著,可心裡倒是認真考慮著,她主要想的是,是不是真的能給她十萬?這表她承認生得好看,可能值十萬她是怎麼都不信的。
不過她倒是沒覺得把這錶轉賣易主有什麼不妥,周湛三都已經給她了,這東西就是她的,東西是她的當然就任她做主。是想著十萬塊,她跑路費足夠了。不過前提是錢得到手,她要舀著才放心,不然就跟做了場夢一樣,醒了就啥都不剩。
蔣赫南聽她這質疑的話氣得鼻子噴氣,說,“爺像坑錢的人嘛?來來,好好瞧瞧爺這張臉,看看寫著什麼?”
“什麼?”連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裡,聽他這麼問,還真認真看過去。不過左看右看看不出有個什麼,所以不恥下問。
蔣赫南怒其不爭,拍了拍面頰說,“瞅見沒,誠信,明明白白就刻了誠信兩字兒,這麼清楚你竟然瞧不見?緊著,你再好生瞧瞧。”把臉子往她面前湊。
連落是真以為有什麼來著,聽他這麼說當即飛他一記白眼兒,伸手推開他臉,認真說:“我覺得這交易可以做,你真要給我十萬換這表?”
蔣赫南挑挑眉,不置可否。
連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