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或許就跟連落想的那樣,周湛三就是不懷好意來著,明著讓人送她,瞧瞧他叫的是什麼人?巴不得她即刻消失才好呢。
所以連落一邊扒開荊棘叢一邊狠狠罵著那癟三:想要我消失?本小姐偏不如你願,死冰山,死麵癱……
走好長一段路後才從山坡上下到另一邊的道兒上,站在道兒上等著過路的車。
想著今晚實在太憋氣,去宴會就算了,為什麼要爬牆啊?她又不是見不得人,她可是連家大小姐,實在後悔沒大大方方的從大門進。不然也不會落到那幾匹狼手中,更不會讓那個周湛三看扁了。
宴會結束後周湛三才出現,那邊周家老爺子就想著今晚讓孫子跟連家丫頭好好聯絡聯絡感情,可誰知道連落那丫頭身子虛,來不了,實在惋惜。
“湛三哥哥,你今晚都在哪兒啊?我一直找你來著。”連茹看見周湛三終於出現了,那眼睛瞬間冒出幾顆星星來,聲音不自覺的也嗲了,動作更矯揉了,滿面的愛慕溢於言表。
周湛三最厭惡的幾類人,第一愛哭的,第二矯揉造作的,第三,有目的的。
不巧,連家兩位小姐都佔滿了。
作為主人,這時候出現那自然是送客的。因為連家和周家關係,所以周家留在了最後。在連家人上車時周老爺子還在感慨:
“可惜了連落那丫頭來不了,難得湛三今日有空,不然他們年輕人也能好好處處……”
“爺爺,放心吧,我姐姐養好身體後我一定會陪她來看您和、湛三哥哥的。”連茹面帶桃花眼含春的說。
周湛三本是個面冷心更冷的男人,從不為任何事情動容,真正屬於那種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的人。可這當下卻忽然心底一動,伸手攔住司機,冷聲而出:
“我來。”
兩字兒一出,言簡意賅,眾人都愣住,大少爺嗑錯藥了?他竟然會給人當車伕?還是他最不待見的連家人?
周湛三這人面冷心更冷,這事兒大家都知道,就因為這脾氣,所以喜惡從不掩飾。他能一針見血的指出任何人想竭盡全力隱瞞的事實,對連家的不待見也從未掩飾過。就因著這一茬兒,這當下兩家都愣了。
老爺子那個樂啊,難道想通了?
連茹那高興得跟什麼一樣,以為周湛三是因為她才特意送他們回去,臉上那笑得跟朵喇叭花兒似的。
周湛三極少開車,可車開得卻很穩。
就看他穩穩的坐在駕駛座上,就跟操盤手一樣遊刃有餘的開車、換擋,最普通的事兒他做起來就有那麼一絲別有意境的味道。就這不大的空間裡,他往那一坐,霸氣依然絲毫不減退。
後頭是連家一家人,連茹兩手指頭絞著裙子絞啊絞的,臉上紅通通的,小心肝兒撲通撲通的跳著,時不時抬眼瞅上一眼,眼裡星星不斷的閃啊閃。
怎麼那麼帥那麼迷人啊——
一堆子小心心都快把她給掩埋了。
連家豪和連夫人臉上的笑得意極了,有女婿如此他們臉上多有面子?就是不知道周湛三是衝著誰才送他們的,是家裡頭那病秧子還是車上這如花似玉的小女兒?不過,連家豪夫婦兩毫無疑問的把那可能歸給連茹了。
原因是連落沒有任何一樣比連茹強。
連老爺子也在猜測,究竟周家這小子是對連落有心還是對連茹有情?以前他還覺得連落身子弱了點兒,但是還是有希望的,可今天看來,周家這小子多半是衝著連茹來的了。
到了連家周湛三還沒急著離開,下車送人進門,連老爺子高興得不行,一家子人恨不得都圍著團團轉,跟神一樣膜拜。
老爺子還是想給連落一個機會,趕緊讓琴嬸去叫連落下來,琴嬸站著為難,周湛三立馬看過出去,在宴會那丫頭就是連落的話,這時候應該沒回來吧。依冉鳴的為人,雖然不會對連落做什麼,但他能肯定不會這麼快送回來。
看這老媽子為難的樣子,難道真沒在家,那丫頭真是連落?
“老太爺,大小姐剛才睡下,今晚上她一直說頭上傷口又疼了,剛才給她送了止痛藥服了睡下,老太爺您看……”
“我去看看吧。”周湛三站起身冷聲說。
一屋子人就那麼跟傻子似地盯著他,驚訝萬分,他真是衝那個病秧子來的?
連茹聽周湛三那話,瞬間臉子垮了下去,要死的病秧子,上次怎麼沒摔死她啊?心裡急火攻心,又不能發洩出來,急急的說:
“湛三哥哥,姐姐都睡了,我們還是不要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