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達拉臉色很是難看地坐在蠍身邊,一隻手擔在桌上撐著下巴,臉狠狠別朝一邊,似乎僅僅是看見那隻怪鳥他就渾身不自在。
作為被審訊的一方,莉磨很是無辜地坐在他們對面,與他們一起用茫然的眼神看著那隻鳥,半晌後,她長嘆一口氣,緩緩道:“這隻鳥是今早莫名其妙出現在小院裡的。”
“看上去,它和你關係還不錯。”蠍面無表情。
“哦,雖然我不認識它,但它似乎是來找我的……”
“哈!”迪達拉截口,冷冷瞥著莉磨,陰陽怪氣地說道:“這真是好奇怪喲,那麼,你是怎麼知道這隻雞是來找你的呢?”
“它告訴我的。”莉磨淡淡地回答。
“喂!你拿我們當傻瓜嗎!”迪達拉唰地站起來,探過身子湊近莉磨的臉,一字一頓道:“你該不會想說這隻雞開口說人話了吧?嗯?”
“沒錯,它就是開口說話了。”莉磨點點頭。
“你!——”
“慢著,迪達拉。”蠍無奈地伸手攔下身邊這個正想要繼續據理力爭的傢伙,瞥著他慢吞吞說道:“就算她是耍我們的,你也不需要表現得那麼生氣吧?這樣不是正中她下懷了嗎?難道你真的是白痴?”
“旦那!你怎麼每次都在這種時候說出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啊?這種時候我們倆難道不應該站在同一陣線上嗎?”迪達拉朝著蠍大吼著。
“抱歉,我可不知道我們倆什麼時候成了一了。”蠍平靜地瞅著迪達拉,“你是你,我是我。”
“那我們倆到底為什麼要組成搭檔啊?嗯!”
“那就解散好了。”
“真是委屈你了呢,是我求你和我一個組的嗎?像你這種連何為藝術都沒有搞清楚的傢伙!”
“知道我受委屈也算你懂事了。”
“你……切!算了!這次本大爺就不同你計較了……嗯!”蠍的話噎得迪達拉臉色鐵青。
“你要是大爺,我就是老爺。”蠍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麻煩你安靜一點,小屁孩。”
“……”
莉磨怔怔地看著對面那兩個傢伙,暗暗點了點頭:果然,年齡的差距就是這樣的吧?一個暴躁一個冷靜,不過從平時待人接物來看,看上去暴躁的那個傢伙反而不容易惹人生氣,而看上去冷靜的那一位似乎更加自我一些,藝術家都是那麼難以理解的生物吧?
“你在看什麼?”注意到女孩子長時間注視著他的視線,蠍果然很快就表現出不滿。
“我說……”莉磨改作雙手捧臉支在桌面上,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緩緩道:“人之所以長著臉,不就是為了讓人看嗎?況且你們倆吵架,我插不進嘴,當然只能欣賞你們的尊容了……不過,真是萬幸呢,你們倆位的尊容看上去還挺不錯的。”
“你別以為打哈哈就可以矇混過去!你今天不把這隻雞的事情解釋清楚,我就……”
“就怎樣?”莉磨淡淡看著暴躁的迪達拉,“你繼續說吧?是殺了我,還是趕我走?”
“切。”迪達拉再一次被掐住了話頭,只得抱著胳膊悶悶不樂地別開臉去。
至於嗎?不就是想要知道這隻鳥的事嗎?至於吵成這個樣子?看來這倆個傢伙之間的間隙也算是沉積了好久了,不……有句話說得好,吵架才是瞭解的階梯,他們倆能夠吵成這樣,也可以說成是感情好了吧?不過,若感情好都會變成這樣的話,還是不要那麼好比較好吧?
“想要知道是怎麼回事的話,讓這隻鳥親口告訴你們不就好了?”嘆了口氣,莉磨知道不能再繼續捉弄那兩個傢伙了,便趴在桌子上,懶洋洋地用手指戳了戳那隻怪鳥的腦袋瓜子。
“你還是堅持這隻雞會說話嗎?”蠍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
“不是我‘堅持’……是它原本就會說話,不過……需要一點點媒介。”莉磨說著直起身子來,撐了個懶腰,然後慢悠悠地對著對面看著自己的兩個傢伙說道:“迪達拉,你還是繼續去睡你的覺吧,情緒暴躁的時候根本不能好好談話……蠍先生就繼續擦你的傀儡吧,至於我嘛……”她站起身,朝著蠍伸出手,“我出去轉轉,順便買點酒回來。”
蠍看著他臉前邊那隻纖纖玉手,有些錯愕。
“你在看什麼?快給我錢!沒有錢我怎麼買酒啊?”偏偏那隻蠢鳥要喝了酒才會說話。
“我又不喝酒,要錢的話去找那個能喝酒的傢伙。”聞言,蠍毫不猶豫地把莉磨的手撥到迪達拉麵前。
“酒和那隻雞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