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積雨雲化成雨水,彷彿要洗盡世間的一切。
戰鬥就這樣結束了嗎?遠比她想象得要平靜,她沒有哭出來,也沒有覺得心驚,只是對於鼬,她心裡的困惑更加多——鼬,你到底想要隱瞞什麼?為什麼你直到死都不肯把你的秘密告訴佐助?
直到小小的電視恢復了花白的雪花片,阿飛才轉過頭來看著她,“小姑娘,你覺得鼬是怎樣一個人呢?”
莉磨努力沉了沉自己的情緒,以轉目去看著阿飛,平靜而淡定地說道:“他是怎樣的人,你不是正要告訴我嗎?”
“與其說我是想要告訴你,倒不如說想要告訴佐助……”
透過面具上的小圓孔,阿飛細細地打量著面前這個女孩子,暗想他果然沒有看錯人,若是這個小姑娘的話,大概真的可以成為一枚有用的棋子吧?
他想要利用她當做馴服佐助的棋子,而莉磨又何曾不是?她平靜地看著阿飛,聽著他娓娓道來的那些事……
在阿飛看不到的地方,在莉磨的心裡,她綻出一個淡淡的笑——宇智波斑,宇智波家處於巔峰的男人,除了鼬和佐助之外尚存於世間的宇智波族人,這一次,也輪到你吃一次虧了,吃一次你太過驕傲太過自信的虧,你大概永遠也想不到,自己會被渺小的螻蟻,會被自己的棋子設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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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幾天前,莉磨和剛剛逃離木葉村追捕的青玉組的交涉時。
“蠍,我知道你有很多毒藥,我只是希望你能給我一種很特別的毒藥。”
“毒藥?”這倒是蠍沒有想到的。
“嗯,那種讓人在中毒之後會迅速器官衰竭進入假死狀態的毒藥。”
蠍想了想,然後看向莉磨,露出一抹妖冶無比的笑意,“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
莉磨極其認真地看著蠍,然後緩緩道:“憑我救了你搭檔的命,憑我在關鍵時刻幫你做出那個決定,憑我知道……身為傀儡的你,心還沒有死完。”
蠍怔怔地看著莉磨自信的表情,片刻後,他皺眉,“如果我真的幫了你,就會陷入那些令人煩躁的事情裡吧?比如……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的事?”
“偶然叛逆一下不好嗎?我覺得你不是那種願意心甘情願待在別人手底下安分守己的人……讓我見識一下你的藝術吧,蠍前輩!”
蠍沉默半晌,他回頭看看已經轉過身來望著他並且也聽到了莉磨的話的迪達拉,兩人面面相覷片刻,隨即蠍回頭看著莉磨,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好像……欠了我越來越多的東西。”
奉獻
阿飛將一切都告訴莉磨的時候,莉磨只是靜靜聽著,時不時點點頭。她沒有覺得意外,這一切的理由,若是串聯起她當初設想的關於鼬的一切,就變成了有理可依。鼬還是那個愛著佐助的哥哥,他只是希望自己的弟弟可以揹負著一族的驕傲繼續活下去,所以才自願扛起了全部的陰暗。難怪他不願意把這些事告訴佐助,要是讓佐助知道了這樣的事實,以佐助的性格不直接反水去朝著木葉村報復才怪。
“知道這些事實,你好像不是很驚訝。”表現出“驚訝”的人大有人在,比如阿飛。
“這些事實倒是證明我之前的猜想都是正確的,鼬是個好哥哥。”莉磨看著阿飛。
“……還有呢?”阿飛面具下邊的臉抽搐了一下——這個好哥哥死了,你丫作為佐助的女朋友就沒有一點點的傷感?
“還有什麼?”莉磨茫然。
阿飛暗歎眼前這個女孩子的城府果然是夠深的,難道是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反而表現得過度平靜了嗎?得了吧,指不定沒有人的時候會哭得多麼慘,這些小孩子的伎倆阿飛一點都不想知道,他揮揮手,“算了,你先去休息吧,我現在去把事情告訴佐助,如果他情緒波動過大的話,之後還要麻煩你好好勸勸他,畢竟,那些事都是鼬的選擇。”
不要表現出仁至義盡好像你是天下第一大善人的樣子,你明明也是驅使鼬做出那些事的誘因之一。莉磨看了阿飛一眼,終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她轉身出門,再未回首——說吧,把一切都告訴佐助,讓他明白什麼樣的鼬才是真實的,他總是要學會面對和接受的。
一路走出了曉組織的地下密室,莉磨朝著守在門口已經很久的迪達拉走過去,跳上他的大鳥,“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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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躺在屋裡唯一的一張小床上,神情很平靜,呼吸均勻,看樣子藥性已經過去了,他暫時停擺的五臟六腑開始逐漸復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