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我是江西太守,我哥哥是國公啊……”
“送客。”
方景奎終於忍不住爆發,站在廳裡發牢騷。擺家譜,林孝珏慵懶的動動頸椎,走回內堂。
“……”方景奎被官兵請著,氣血上湧。只覺得腦袋疼,他手扶著額頭一步兩回頭看著消失的紅點,眼神惡狠狠的。
王仕鵬領著軍隊躲在江西城最靠北的一個巷子裡。那裡修了很結實的壁壘,風少羽的軍隊久攻不下。將士們都有些怨言,但又不能就此放了王仕鵬。只能先圍起來,雙方陷入對峙時期。
這又到了傍晚,風少羽匆匆從城北趕回來。
去蘭君垣的臥房,正好陵南端著水盆出來,知道林孝玨在裡面,風少羽問道:“服藥了嗎?哥醒了沒?”
“小姐說快了,沒有大礙。”
風少羽點點頭讓出一個身,讓陵南先走過,然後才進屋。
走進離間,見蘭君垣還躺在床上,林孝玨伏在床前正在做什麼。
她背對著他,歪著腦袋,很奇怪的姿勢。
風少羽也歪著頭試探的走近,見小小的手正拿著一把小刀放在蘭君垣臉上。
風少羽濃眉一蹙,走過去接過那刀:“我來吧。”
林孝玨剛好幫蘭君垣刮好鬍子,她站起來:“已經好了,那邊怎麼樣了?”邊說邊將折刀收好,放在桌上的妝奩中。
風少羽掃一眼蘭君垣的下巴,乾淨的泛著白光,病重的邋遢形象全收拾利索了。
風少羽回過頭也走到桌前,拉著一把椅子坐下,然後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後道:“還是那樣子,只看哥醒了怎麼決斷了。”
這些亡命之徒在城中一天,江西城的百姓就一日不得安寧,總不能放的,可如果死戰到底又會損失許多人的生命。
林孝玨也跟著坐下來,道:“城中快無糧了。”
“說好的賞銀也沒處發。”風少羽又灌了一杯茶水,咂咂嘴道:“我想喝酒了。”
林孝玨笑著自斟一杯:“等蘭公子醒了,就好了。”
恩,好多事等著他做決定呢,風少羽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什麼。
他道:“今日方景奎是不是來了,他找你什麼事,沒難為你吧?”
一連串問了好幾句,可見的他是十分擔憂方景奎的不軌。
林孝玨淡淡的搖頭:“他有求於我,但我沒答應。”
風少羽聽了眼前立即想象出小結巴拒絕人時的樣子,好友求她都要端上一端,何況還有仇呢。
風少羽嘿嘿笑。
林孝玨用疑問的目光看著他。
風少羽頭探過來,神秘的笑道:“你知道嗎,我去拿麝香的時候氣他個半死,他來找你一定也氣了半死,現在估計全死了。”
林孝玨也笑,笑過之後她又道:“對他,如此強硬尚可,不過不是所有人,都害怕我們的。”
意思告誡他對別人還是要客氣一點。
風少羽不屑一哼:“小爺我是風少羽,誰敢把我怎麼樣?”
林孝玨心想,在你有地位有本事的什麼怎麼情況都可以,如果沒有,請一定要謙卑,不然就是作死。
她沒說出來,但臉上卻寫滿了不懷好意。
風少羽看她笑的別有用意,問道:“你笑什麼呢?對了,老傢伙讓你幫什麼忙啊?”
林孝玨雙手攏者茶杯。很悠閒的玩著,道:“讓我救治一個公子。姓薛。”
姓薛?能讓方景奎不顧私仇也要請大夫的薛氏?風少羽模模糊糊想到一個人,他眉毛挑了挑。
林孝玨點點頭。道:“你想的沒錯,正是薛世攀。”
薛世攀和風少羽晃上年紀與蘭君垣晃下年紀,都屬於京城貴公子,何況他的才氣和修養是出了名的好,風少羽怎會不認識他。
他突然嚴肅起來,告訴林孝玨:“薛世攀來頭可不小,救他並沒什麼壞處,只不過給方景奎做人情,這就沒意思了。”
也就是說如果是薛家人來求醫可以答應。
林孝玨端起茶杯斜睨著風少羽:“我現在沒心情。何況那方景奎,拿了我的人,還沒還呢,哪好意思求我?”
她黑眸深幽,平時是波瀾不驚的古潭水,突然間有了情緒,說不出的嬌俏。
風少羽嗆口水咳嗽一聲,收回目光趕忙去擦前襟上沾了的茶水。
“你不說我都忘了,你還有個丫鬟叫路遙。在他手裡呢吧?”
收拾好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