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不是殘廢就一定是個懶婆娘了。”
陵南心生厭惡,她們家小姐每日看背書一章,練字十張紙,還要寫醫理案例,有時候能寫到凌晨,小姐行醫的時候別人都說小姐醫術高,那是不瞭解,瞭解的人就會知道,小姐這都是真才實學來的,這樣刻苦的人你說她懶,那這世上就沒有勤快人了。
她不爭辯,微微頷首:“小姐在休息。”一句話明白告訴那些看好戲的人,她不送去。
林孝瑜臉色變黑,少施晚晴不動聲色,少施行醫突然站起來,叫過那丫鬟:“來,本公子親自給表妹送去。”
來不來就管小姐叫上表妹了?!
小姐在休息,他一個男子能入內?!
陵南看他真的接過碗,淡定伸出手:“公子乃異性,小姐在休息,恐有不便。”
“都是自家親戚,你家小姐身體虛弱,我作為表哥去看她,有何不便,我這還自己給她送湯,誠摯的很。”少時行醫一臉浮華,帶著不著調。
陵南想了想,這些人有備而來。真讓他闖進小姐的房間,到時候小姐有理說不清。
她沉了一口氣,伸手去要那湯碗:“怎好勞動公子,還是奴婢端給小姐吧。”
少施行醫俯視著她,得意一笑:“可別灑了哦,不然我可不信任你。”倏然撒開手。
陵南慌忙去接,湯灑到袖子上,雖然不燙了,但油乎乎的膩味了一手。
她知道這不要臉的男子是故意的,無心再與他爭執。甩甩手端著碗進了裡間。
這下廳房裡就只剩下表親三人。
少施晚晴問林孝瑜:“你怎麼不讓她出來?我還想看看啞巴什麼樣呢。”
林孝瑜咬咬嘴唇:“我突然想起來。她昨天把馬婆子打了,我真怕惹惱她,她再不管不顧打人,事情鬧大了。那就不好看了。”
“她打人啊?”少施晚晴一副驚訝的看著表妹。
少施行醫也湊到兩人面前:“她長得多魁梧啊?怎麼敢出手打人……”
兩人揪著一個事。一連串問了好多問題。
林孝瑜目光好奇的看向屏風一邊。又咬咬唇收回來:“都是聽說,我也不知道她具體什麼樣。”
少施晚晴很遺憾的垂垂眼皮。
少施行醫興趣完全被這啞巴吸引,他想了想道:“既然這啞巴會打人。咱們今天就饒了他,趕明多帶幾個人來,就不用怕她了。”
林孝瑜想說的是表哥一個大男人為什麼害怕她,忍了忍話又咽回去,她道:“這碗狗肉湯應該能讓她長點記性,若是再仗著父親的寵愛糟蹋我們林家,我決不饒她。”
廳裡三人的談話裡間聽不見,陵南端著狗肉湯進來,哭笑不得的坐在週一對面。
小姐還在睡覺,陵南道:“不明不白的送一碗狗肉湯來,都不知道他們什麼意思。”
週一聞著香味道:“我嚐嚐。”就要伸手來拿。
“你不怕有毒啊。”陵南將她手打回。
週一想了想:“那我只嘗一小口。”
“……一小口也不行,先跟小姐說一聲。”陵南很無奈的說道。
“可小姐睡覺呢。”週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狗肉湯。
這時候林孝玨翻了個身,氣息很淡的道:“誰天天,不讓我睡覺。”
小姐醒了。
兩個丫鬟頭齊齊看向床上,小姐把自己包在被裡,只露出一個腦袋,腦袋又被凌亂的頭髮遮住了,很是放縱。
“小姐,林孝瑜給您送了狗肉湯,說是要給您補身子。”陵南向他彙報。
林孝玨坐起來晃晃頭,頭髮就順下去了,然後看向兩個丫鬟:“狗肉湯?”
兩個丫鬟齊齊點頭。
林孝玨汲鞋下地,朝兩個丫鬟走過去。
“還真是狗肉。”她聞聞香氣坐下來:“自古狗肉,不上席,她們家送禮,真稀奇。”
她感慨道,還很押韻。
陵南也迷糊:“說是小姐養的狗,聽著汪汪心煩,就給小姐燉了,我知道她是想報復小姐,可奇怪的是小姐什麼時候養狗了?”
週一也跟著想,搖搖頭。
林孝玨目光一錯,想了起來:“我曾送她,幾隻狗,你們忘了。”
她說著眼睛瞄著那碗狗肉湯。
陵南和週一想起來了,陵南費解問道:“可小姐也不在意那些狗啊,放出去都沒找過,不知道去哪了,她還惦記是回事呢,也太逗了。”
林孝玨道:“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