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麼事情,還要看對別人造成了什麼樣的傷害。”
林孝瑜抬手將桌上的小比甲拿在手中給父親看。
“其實這些料子是我的衣服。”她委屈的道:“昨日我將喜歡的衣服都拿出來,想著姐姐剛來這裡,以前定沒幾套衣服,就把它們都打包給姐姐送去了。”看父親面色不明,她忙解釋道:“都是我很喜歡的衣服,料子貴重也都是大師傅剪裁的,平時都放在箱子里舍不得穿,父親不是常常告訴我,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所以我都是拿我喜歡的衣服給姐姐。可是……”說到這裡她有些哽咽:“可是姐姐好似不高興了,她將衣服都裁了不說,還穿在狗身上。”
“難道她不該這麼做?”林世澤面色冰冷:“我們林家人都是要骨氣的,你姐姐不要你的接濟這沒什麼錯。”
林孝瑜聽了父親的話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她心道:“還好沒聽母親的說那啞巴不是,父親好似沒有幫著她的跡象。”
她哭訴道:“父親真是誤會孩兒了,孩兒也是今天才想到姐姐可能是生氣了,我送去的時候她挺高興的,誰知她心裡是不高興的,若她當時告訴我,我當場就跟她道歉了,怎麼會惹她不高興呢?現在姐姐不高興不說,還糟蹋了東西。”
她將比甲小心翼翼放在桌子上:“外面還有那麼多百姓吃不上飯,穿不暖,我們家卻給狗穿衣服,這事要是傳出去,恐父親的名聲會受到連累。”
女兒如此識大體,這是林世澤沒想到。
他欣慰的笑了笑:“算了。你也別自責了,這件事你姐姐確實有點過分,我也沒想到她是如此的睚眥必報。”
說到這是,林孝瑜能明顯感覺父親目光有些失神,她一想,父親定是聯想到了那啞巴的母親了,聽母親說,那也是個極小氣的主。
她目光有些躲閃。
林世澤接著道:“不過她自外面長大,讀的書也少,父親也給她定了親事。她自呆在家中的時日不多。沒事你就別去惹她了。”
到最後其實還是偏向那個啞巴的。
林孝瑜低眉順目答應了。
林世澤突然有些自責,大女兒自周氏死後就不在身邊,他把對女兒所以的希望都寄託在孝瑜身上,別人家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他請先生教女兒琴棋書畫。女兒一向端莊懂事。他也是一直把女兒捧在手心中,如今卻因為剛來回來幾天的大女兒而責怪小女兒。
他是不是有些過了?
林世澤心中一聲嘆息,找出一塊端硯:“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塊好硯臺嗎?這塊是父親在玉筆會上得的。皇上御賜的,你拿去吧。”
林孝瑜高高興興接過來:“謝謝父親。”
林世澤更愧疚了。
“衣服沒了就去告訴你娘,再做幾套新的,今後這種事不是不可以做,要分人,有心人得了你的東西會感恩戴德,有些人則不會,你要分清楚,不要施欲加之恩。”
明明是啞巴不識抬舉。
林孝瑜很受教的答應:“孩兒知道了。”
“退下吧,我還要忙政事。”
林孝瑜乖巧的從父親房裡走出來。
剛一出來她回頭看看,四下裡無人。
她忙叫上丫鬟:“去找孃親。”
三個人就往東走,來到少施氏的院子裡。
“娘。”
林孝瑜一進門先是叫了一聲母親。
少施氏在坐著等她呢,叫她過來坐,然後把下人都打發出去。
待室內靜寂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少施氏忙問道:“你爹怎麼說的?”
林孝瑜將硯臺隨意丟在桌上。
“從小到大,除非是因為功課,父親從沒對我冷過臉,今日卻為了那個啞巴,數落我的不是。”
“他責罵你了?”少施氏言中帶恨。
林孝瑜點點頭:“娘,您跟父親這麼久,您知道父親心裡想的是什麼嗎?”
少施氏目光有些茫然,她自詡聰明過人,但丈夫的心事她一直摸不透。
他對她尊敬有餘,憐愛不足,曾經她以為他就是那樣冰冷一個人,可看他對啞巴的態度,難道他心裡一直有周安寶?
少施氏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你爹是個有抱負的人,這些年他將全部精力都投在族中子弟的成材上,他是想扶持一個世家出來。”
為家族之名?那有什麼意思。
林孝瑜不懂大人的心思,她噘嘴道:“反正氣死我了, 她到底什麼時候嫁人啊?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