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可是一個人都沒來過。
陵南站起來,招招手叫週一,二人準備迎客。
可誰知迎進來的是一位年齡稍小的小姐。
林孝瑜的丫鬟看這兩個鄉下丫頭呆頭呆腦的,忙提醒:“我們五小姐來看你家小姐了,你家小姐呢?還不叫她出來?”
五小姐?她們家小姐才排行老五吧?
週一望了一眼陵南。
陵南淡淡一福身:“我家小姐正休息著呢,現在不方便打擾。”
“我們家小姐好心來看她。怎麼叫打擾呢?這大白天的睡什麼覺啊?”那丫鬟面色不愉。
週一瞪著眼睛要張嘴。
陵南一手拉住她,抬頭看看眼前這位氣度恬靜的小姐,道:“我家小姐現在不宜打擾,小姐若是有什麼事,奴婢帶為轉告就是。”
林孝瑜輕輕搖搖手:“無妨,你們先忙吧。”
意思就是不用管她?陵南心中不解,週一不知所措。
這時只見她邁著輕巧休閒的步子打量四周。
“我還沒進來過呢 。”林孝瑜看罷一圈轉身對其丫鬟道。
丫鬟低頭笑道:“小姐沒事怎麼會來這?”
林孝瑜沒再跟她說什麼,突然轉頭看向真的要去忙的兩個丫鬟。
“你們知道這裡死過人嗎?還是吊死的呢,你們不怕嗎?”
這裡的吊死鬼就是小姐的母親啊。
週一真的要忍不住了。
陵南小聲對她說:“你先去裡屋看看小姐醒了沒。”
週一難掩怒氣,知道再呆下去可能會起衝突。她一扭身子。氣沖沖進了裡間。
見她走了陵南才笑道:“奴婢自打跟了小姐,什麼牛鬼蛇神都見過了,區區一個吊死鬼還不足為懼。”
林孝瑜聽著丫鬟說話挺衝,她假裝沒聽懂 。笑了笑道:“那我姐姐呢?我姐姐怕不怕?”
她一口一個姐姐。叫的是林孝玨把。
陵南淡笑著搖頭:“小姐自然也是不怕的。”
“對了。她是啞巴,可能不知道害怕。”林孝瑜同情著垮下臉去。
陵南雙手疊在小腹前,低頭沒說什麼。
林孝瑜看了她一眼又問道:“你就是三嬸身邊的那個大丫鬟?”
陵南點頭:“正是奴婢。”
“我說呢。”她說什麼?之後再沒繼續。只問道:“那你叫什麼名字?”
“週三。”陵南斬釘截鐵的說。
“這是什麼名字?”林孝瑜眉頭蹙起。
“意思你前面還有一、二?”
“正是。”
“那後面還有四五嗎?”
“暫時沒有。”陵南實話實話。
林孝瑜突然莞爾一笑,招手將丫鬟叫過來:“過來。”後讓丫鬟將手中的包袱開啟,笑著對陵南道:“我這有些舊衣服,不過都只穿過一次,樣子還都是新的。”為了佐證自己說的屬實,她挑出一件嫩粉的裙子拿在手中給陵南看:“你家小姐剛回府,想必也沒什麼穿著,我這些不要了,就給她穿吧。”
說著也不管陵南接不接,就讓丫鬟往林孝玨房裡送。
陵南忙攔住丫鬟:“小姐的心意我待我家小姐領了,不過……”
“沒有什麼不過。”林孝瑜突然面色一沉:“我們是親姐妹,我能看著我的姐姐穿著很寒酸嗎?你要仔細,你只是個丫鬟,你只能趁我姐姐不在的時候帶他謝謝我,但沒有權利說要還是不要。”
陵南抬起頭無懼的看著她。
那傢伙突然眼神像受傷的小鹿,一下子就躲開了,然後委屈的跟旁邊的丫鬟道:“我來看姐姐,可姐姐都沒時間招待我,咱們還是改日再來吧。”
這是唱的哪一齣啊?陵南拿著包袱攥緊了拳頭。
最後林孝瑜又恢復了以往的文靜,朝陵南和藹一笑:“我先走了,姐姐醒了記得幫我問好。”
領著丫鬟端莊有禮的走出去了。
北方深秋的下午要比夏天黑的早很多,宮燈點燃之前,方景隆被方貴妃召來了。
貴妃一身紫色衣裙,頭上攢花帶寶,雍容華貴,年近四十卻依然風采不減,這樣的美人就站在簾裡迎著親人。
方景龍一進屋就和她對視上了,還嚇了一愣:“站這裡做什麼,再找了風。”
“我這不是心急見大哥嘛。”
見哥哥一臉嚴肅,方貴妃忙叫人賜坐,然後打發了屋裡的所有下人,只留心腹丫鬟一人添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