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和叔叔都在,你們兩口子也不害臊。”
張氏走到女兒身邊點了她的腦門一下:“一桌子人就你能咋呼,吃也堵不住你的嘴。”說著和旁氏分別落了座。
旁氏笑的開懷:“六妹妹生性活潑,大伯母要堵住她的嘴,那我們還笑話誰去。”
張氏和清靚笑的更開懷,男子那一桌也跟著取笑,一家人好似十分熱鬧的樣子,這時二伯母劉氏突然不耐煩的叫了一聲丫鬟。
“把窗戶再開大點,悶死了不說,這賞月賞月,連個月亮影子都看不見,還賞的什麼月啊。”
她說話總是這麼不合時宜,張氏作為大嫂也習慣了,其他小輩也沒人敢說她,氣氛就這麼冷笑來。
周光祖立即讓丫鬟去把視窗上的紗布拿開,過了今晚再上上去。
回過頭來卻也沒心思再說玩笑:“吃飯吧。”齊了筷子去夾菜。
一家之主動了手,其他人便也沒忌諱了。
周懿之是周家長子,離伯父坐的最近,他給伯父斟滿一杯酒,小聲道:“林家送來的信伯父可看了。”
周光祖微微點頭,同樣聲音低沉:“說的是孝珏的親事,說是要把孝珏接回來,許給了陳閣老的五公子。”
周懿之又給伯父夾了一筷子他最愛吃的豆腐:“說接人的人都去了兩個月了,若不出差錯,孝珏也該入京了,這林家匆匆的就要定親,還是與閣老家,侄子想不出林家有什麼好心,不知伯父作何打算。”
周光祖幹了一盅酒,放下酒盅想了想:“清晗跟我說那五公子已經病入膏肓了。可不答應又能怎麼樣?再把孝珏送回到無錫去?留在京城就算是……”守寡二字他不忍說出口,緩了一口氣道:“我們家也回來了,住得近多少能照應著,況且嫁的再不好也是閣老家,以我們家現在的情況,算是高攀了。”
說著自斟自飲了一杯,滿滿的煩悶。
周懿之低頭夾菜,也無話可說了,他心裡清楚,若是放在十五年前,他們周家可是國公貴府,世襲罔替的爵位,就算是外甥女,那婚事也不是隨便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