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氣,所以把奴婢打成這樣。”
少施氏滿意的點點頭:“老爺最是討厭張揚跋扈之人,再有,我再撥兩個人給你,她既然敢動手,你也不能總吃虧,咱們林家可是講道理的人家。”
馬婆子更明白了,講道理,那邊一個啞巴,三個丫鬟,丫鬟在老爺心中還跋扈,即便告狀,只要她們死咬著不放,老爺也不會信那邊。
“奴婢懂得,懂得。”
她連聲說道。
少施氏知道這人很好用,再看她捱打的可憐,也有些不忍:“婆婆在我身邊多年,這次讓您受委屈了,等她成親離了家,我定不會虧待婆婆的。”
馬婆子由心的露出一口黃牙:“夫人好心腸,就是體諒我們這些下人。”
少施氏嗔怪的看她一眼,拉過她的手摘下自己手上的鐲子:“這個您先拿去,找個大夫上點藥,回去先吃飯吧。”
“哎!”馬婆子更是笑的合不攏嘴:“夫人您稀罕的東西,竟然給了我,這怎麼說的,哎呀,奴婢這雙糙手也不配這鐲子啊。”感恩戴德的樣子。
“拿著去吧。”少施氏很貼心的拍拍她的手:“這色兒配您。”
馬婆子直到出門之後,還激動著呢。少施氏看著婆子走遠了,起身到裡間,到了梳妝檯開啟妝奩,裡面有二十隻一模一樣的鐲子,她隨意挑了一隻帶上,腕上不能空,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有有用的下人需要收買。
陵南等知道馬婆子去告狀去了,等著那邊來人,沒想到二老爺和少施氏並沒什麼動靜,下午這馬婆子就乖乖回來了,只不過她帶了兩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婆子來。
很多女人,上了她們那個歲數,撒起潑來會讓人招架不住。
陵南和週一在門縫裡看見來人,二人忙進裡間去找小姐。
不用特意提及,小姐自然是在寫字。
“小姐,馬婆子回來了,還帶了兩個老女人。”週一一進來,就跟小姐比劃著。
林孝珏頭也不抬,只道:“愛誰誰,記住一句話,無關的小事,就算了,不能忍時,能動手,儘量別吵吵。”
“……”小姐是要縱容她們打架嗎?
週一看向陵南,陵南想了想,二夫人顧忌二老爺,不敢明著來卻暗裡對小姐使小動作,若是她們忍,那真是憋一口惡氣,若是不忍……
能怎麼樣?
不忍了。
陵南笑著拉住週一:“你這傻大個,練強了身體是重要的。”
週一回想一下外面那三個婆子,都五大三粗的。
“要是真打起來,怕是要打不過了。”
陵南點點頭:“所以小姐說,無關的小事,就算了。”
“那什麼樣的是小事,什麼樣的是大事?”她不會判斷啊。
這問題問的絕了,陵南也看向小姐。
林孝珏抬起頭看著二人。也想了想。
“好似對於我,我心情好時,都是小事,我心情不好,都是大事。”
“……那您什麼時候心情好?什麼時候心情不好?”
林孝珏又得想一想:“你們,還真難住我了,等我心情好時,便告訴你們。”
“……”陵南拉著週一的衣角:“現在別惹小姐,走。”
兩個丫鬟退了出去。
林孝珏伸了個懶腰,哎。想睡覺的時候心情就不好。因為還有很多功課沒有做,睡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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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梆骨敲響,這時候本應該是林世澤在書房辦理公事的時候,今日卻很反常。他推開少施氏的房門。走了進來。
“老爺?”少施氏正在卸妝。看見他驚訝站起:“您怎麼沒在書房。”
林世澤走到椅子上坐下,看著她道:“怕你一會睡著了,我有事對你講。”
少施氏忙走過去。順便將下人打發出去。
伺候的兩個丫鬟前後腳出去,關上門,屋裡就剩下夫妻二人。
林世澤這樣嚴肅,少施氏心中沒底,坐在他對面,心情有忐忑。
只見林世澤從懷裡掏出一個見方的小盒子,胭脂盒那麼大,很是精緻。
“這是什麼?”少施氏以為是林世澤送給她的禮物,笑著伸手。
林世澤想了想還是遞過去:“你開啟看看,裡面是周氏的嫁妝單子,孝珏要出嫁,這些東西就都跟她去,免得陳家人說我林家嫁女寒酸。”
當年周安寶的嫁妝,可以買下一條街,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