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義和氣度呢?
“小姐……您真真大醫。”
張嶽敬有些顫抖的看看一旁也有些傻眼的陶省三,倏然明白了,笑道:“我這徒兒生性善良,以後可將醫術相傳。”
“那我,大醫精誠,之——道。就落在我等肩上了。”林孝珏嘴角含笑的朝陶省三點點頭。
小姐是說他也可以擁有這神奇的救人之法?陶省三突然覺得胸中有一腔熱血在翻滾,但是他表達不出來,憋的臉通紅。
林孝珏則笑著又拿出一個紙張交給張嶽敬:“這是縫合,之術,先生切記,不練到嫻熟,地步,不可使用。”
“記下了,小姐說過用豬皮就可以練習。”這縫合術林孝珏曾在救治李浩的過程中使用過,實踐指導過他,張嶽敬便沒好奇開啟那張紙。
“我與週一,和先生、公子,辭行了。”交代一番,林孝珏最後施辭行禮,朝他師徒二人抱抱拳:“山水有,相逢,後會有期。”
“……”
“後會有期。”張嶽敬師徒二人回禮,異口同聲道。
聽起來就很江湖。
二人都是儒醫,臉上掛著笑,覺得不可思議。
林孝珏沒再說什麼,一行簡單就帶著週一出了醫館的門。
027 相送
日出中午,正是一天最熱的時候,林孝珏身無贅物即將離開張氏醫館,張嶽敬和陶省三跟在後面送行,剛一出醫館,就有勤勞的街坊和他們打招呼。
“張大夫,小姐……”
因為她沒拿東西,別人還以為他們是隨便走走。
張嶽敬和林孝珏對擦肩而過的鄰居一一行禮。
“小姐,天太熱了,明早走吧。”張嶽敬被刺眼的日光照的眯起眼睛,挽留道。
“此時剛好,一早一晚,太淒涼。”林孝珏說道。
她有些木訥的臉上目光很靈動,張嶽敬覺得她像是安慰自己,也是是在打趣他。
他心中嘆息,也不知是誰家的小姐,落到這步田地一定吃過不少苦,所以她怕早晚的離別會令人更加傷感。
“某看小姐身體不太好,小姐是大醫可自己診過?”挽留不住,他換了話題,關心說道。
“無妨,吃藥便會好的。”林孝珏帶著謝意的說道。
“那小姐到了地方記得配藥,堅持服用。”
“是……”
張嶽敬和林孝珏一老一小,就這麼像是閒聊家常一樣的送別,陶省三和週一安靜跟在後面,不多時他們四人便到了街口了。
“先生回去,吧,學無止境,望先生,醫有所成,能造福,一方百姓。”林孝珏停止腳步,面對張嶽敬恭敬一禮,做離別時的最後叮嚀。
“小姐也是,藥不能停啊。”張嶽敬語重心長的叮囑她。
“……是。”林孝珏抬起頭,朝他和陶省三彎彎嘴角。
“週一,我們走了。”林孝珏轉身叫了一聲週一。
“張大夫,陶公子你們多保重啊。”週一跟在林孝珏身後,不時回頭揮手,戀戀不捨的喊道。
這時卻有一人撲奔林孝珏而來。週一覺得炎熱的夏季身後來了一股冷風。
他急忙躲在林孝珏身後,待抬頭看清楚狀況,原來是有人從身後追林孝珏。
“小姐留步。”那人喊道。
他身形壯碩,體格高大,四方額頭上有一片血疤,停在林孝珏面前就要跪倒的樣子,但是被週一上前一步擋住了。
“你幹嘛?還想惹事是吧?牢房沒待夠嗎?”週一斜他一眼哼道。
“不敢不敢。”李家大漢尬尷的擺手,繼而看向林孝珏委屈的道:“小姐您要走了?”
他本長得大手大腳大臉,還有些黑,是兇相,可是憋著嘴,眯著眼睛,那神情像一隻要撒嬌的小貓,五官違和很可笑。
這人現在很是怕小姐了,週一咧嘴樂,張嶽敬和陶省三也是面帶微笑跟上來。
“是,就此別過,了。”林孝珏還是彎彎嘴角,點頭回答她。
平時沒人惹她的時候,她還是挺隨和的。
“小姐,我……您……能不能,我有事相求。”大漢尷尬的紅了臉。
“你找我所謂何事?”林孝珏看著他的額頭,心知肚明問道。
“其實,你可以說,但我不會,答應你。”還沒等大漢開口,她不知為何失了調侃的興趣,直白說道。
“……”大漢越發侷促了,但眼下他十分信任林孝珏,不吐不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