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醒了?”他問道。
張嶽敬不明這些人為什麼要抓他,他心中驚懼不敢輕易開口。
“別嚇到張大夫。”有個長身玉立的公子將那玉面大眼的公子拎到一邊。
“張大夫勿怪,我等真是迫不得已才用此法請您來。”
他客氣的一拱手,很真摯的賠罪。
張嶽敬仔細的打量他,他穿著寶石藍的直裰,舉手投足溫文爾雅,尤其俊俏的他生了一雙桃花眼,臥蠶處十分勾人,自己這個老男人看了他都忍不住要讚歎,就不知道那些大姑娘小媳婦怎麼想了。
如此打眼的人在此地絕沒見過。
張嶽敬人老實,心中起疑但別人跟他客氣他就更客氣了,反正也沒疼的地方就是沒受傷。
“不知公子有何事找我?”他慢慢站起來,試探的問道。
“實不相瞞,我家親戚受了外傷,可到現在也沒好,還有了其他的症狀,我們也是路過此地,聽說張大夫醫術高明,於是特地請張大夫來替我親戚診治一二,這其中手段有些不敬,還請您多多諒解。”蘭君垣開門見山的說明了擄張嶽敬而來的用意,不過他說的是請。
張嶽敬心裡掂量著自己會不會有危險。又一聽有病人,馬上道:“貴人在哪?容我一試。”他說著就坐了個相請的動作。
蘭君垣見他如傳聞中一樣的厚誠熱心。忙將他讓到床榻那邊。
床上躺著一個面色蒼白的中年男子,張嶽敬忙去診脈。蘭君垣垂下頭要講述男子的病症,風少雨在其背後偷偷的拉衣角。
“嗯?”蘭君垣不解的回頭。
“他怎麼也不問我們是什麼人?就這樣乖乖的替大人診治,會不會有詐?”風少雨用只他聽得見的聲音說道。
蘭君垣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這才是聰明人的做法,問東問西死的快,他做了這麼多年大夫怎麼會不知道這其中的道理?”
蘭君垣和風少雨的竊竊私語張嶽敬是沒聽見的,他正全神貫注的檢查著床上男子的病情。
男子肋下有條很長的傷口,此時傷口沒有癒合也沒有化膿,而是裂開的,而傷口周圍的面板顏色很暗。且全部都腫起來了。
“怎麼傷的這麼重。”張嶽敬習慣性的感慨道!風少雨誤會他是在問為什麼會受傷。
“少打聽對你有好處。”他突然呵道。
張嶽敬嚇得明顯一抖。
“……雨!”蘭君垣忙令風少雨站到後面去。
然後他又對張嶽敬賠罪:“張大夫勿怪,我這弟弟也是心急。”
張嶽敬連連擺手表示不介意。
“您應該看得出,我這親戚是受的刀傷”蘭君垣又對張嶽敬表男子的病情。
“現在他十分虛弱,沒有胃口且吃不下東西。”
張嶽敬聽了點點頭,不用看傷口,看病患蒼白禁閉的嘴就可預料他的痛苦了。
“傷了多久了?”張嶽敬蹙眉問道。
“已有八日。”蘭君垣稍稍一想就算出了日子。
那日他剛好叫醒了一個臆症的小姐,於是耽誤了一會兒,在匯合的路上就遇到了一老一小父女二人,那二人的馬車栽道溝裡。若不是他和少雨出手相救,車裡的女兒應該凶多吉少,這樣還傷了一條腿呢,且很重。
那日真不是什麼好日子。他不知道為何。莫名就想起了那日的經過。
張嶽敬並沒發現長身玉立公子的走神。
“要是小姐在能用縫合術,可他還沒學會啊。”他心想這些。
“我此時並無更高明的法子,只能用外用藥來試一試。可……並無把握。”張嶽敬自認為學藝不精,如實相告。
蘭君垣和風少雨四目相對。
“他們可觀察了兩三天呢。如今城裡好像並無比張嶽敬更有名氣的外科大夫。”
“那,你先試一試?”
風少雨也被他的不自信干擾的不那麼信任他了。他試探問道。
一連下了兩天兩夜的雨,三老爺就賴在三太太的院子裡不出來。
麗姨娘大發雷霆。
“林世淵,林世淵,你果真薄情寡義。”她數落著三老爺的名諱,將屋裡的擺設砸的稀巴爛。
丫鬟們有心勸阻卻都畏懼她在氣頭上,於是誰也不肯做出頭鳥。
麗姨娘就更拿大丫鬟撒氣了。
她揪著她的頭髮罵道:“我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看看陵南那個賤婢是怎麼做的?你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