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孝珏還是聽出一絲孤獨的味道,她不再問他後面的事,而是丟擲一個很對人都不好選擇的問題。
“心自由,身不自由,身自由,心卻不,自由。二者你,認為,哪個重要?”
車老闆執鞭的手一顫。
“小的願意追隨小姐身邊。”他忽然轉過頭,眼裡發出鷹隼一般的光芒。
週一本聽不懂他們說什麼,正無聊的撐著下巴神遊,被他這一個動作下的一激靈。
“小姐,他是什麼意思啊?”
林孝珏嘴角彎了彎說道:“那從此後,我便不管,你,姓氏名何,只叫週二。”
姓氏名何都無人管,無人問,也無人在意,姓氏名何在沒有力量的時候又有什麼用?
車老闆對林孝珏允諾般的點頭:“從此後我便是週二。”秀臣的名字和不能冠以的姓氏被他就此封在心底。
“你不用難過,要相信小姐,跟著小姐有床住,有肉吃。”週一還在雲裡霧裡,林孝珏就給他收了一個夥伴,雖然不明白,但她知道從此後週二可能就要賣身為奴了,怕他太難過,於是安慰他道。
“我相信小姐。”週二含笑著說道。
他轉回頭去駕車,望著街道兩邊清一色的二層小樓,心中有一腔熱血在燃燒,他認得這個救人於危難之間的神醫小姐,他被她的傲然和技藝折服。
浪跡天涯些許年,他要將屬於他的討回來,他要追隨強勢的力量,他要追隨小姐。
040 絕交
友人先送別了林孝珏,轉過身來去找薛世攀,薛世攀滿臉都寫著不高興。
“十三……”
他們坐在馬車上,薛世攀面色痛苦凝重,友人慾要相勸。
“停車。”薛世攀突然抬起頭,他掀開車簾命令車伕,車伕應聲將馬車聽到護城河邊的一棵大柳樹旁。
柳樹五人來高,細葉繁茂,枝條修長纖垂,正是賞河談心的好依靠。
薛世攀卻怒氣衝衝跳下車,友人搖搖頭,也跟了下來。
“十三……”他幾欲叫住他的名字。
“你為什麼要幫她?”薛世攀並不理會友人帶些討好的搭訕,他開門見山問道。
“路見不平踩一踩,這不是你說的嗎?小姐勢單力薄自然需要我的幫助。”友人用他曾經說過的話來解釋。
薛世攀更憤怒了:“你不是在助人為樂,你是在助紂為虐,你親眼見到了她的狠毒,也親口聽到了她的不孝,那你就應該明白,她不是個好人。”
“好與壞十三你是如何劃分的?她如果不狠毒可能將會被歹人劫持,至於她的不孝,我們不清楚她經歷了什麼,又怎敢妄斷?”
“不對,是歹人有可能劫持她,但你也見了,她一身技藝,還怕一個歹人嗎?明明是心狠手辣,連別人一絲的活路都不給留。”
“人本身就是平等的,因為她強,因為她比別人受到傷害的可能性小,所以她就要放縱歹人肆意妄為嗎?道理不是這樣的。”
“你和她一樣心胸狹窄。”友人講的道理薛世攀非常不認同,他激動駁斥道:“她沒有寬容的德行,不僅心狠手辣,而且還詭計多端,你以為她真的是因為沒有證據告不到施大夫才罷手嗎?錯,大錯特錯,她一開始就沒想過要與施大夫掙出一個是非,她招搖過市,挾民以鬧事,就是為了讓民眾懷疑施氏的品行,讓人民猜忌施氏,厭惡施氏,詆譭施氏。
她這是一毀了一個世家你懂不懂?
殺人不用刀,這樣的人多可怕,多可怕,你竟然還能和她同流合汙。”
他憤慨著,一口氣數落著林孝珏的不是,友人幾欲反駁都插不進去嘴。
“你我相交多年,別說我沒警告過你,你知道我的為人,不忠不孝之人我絕不相交,子悅你現在是否還認為她是對的?”
最後他攀扯起多年的情分,是要讓友人做出選擇。
友人沒想到他的反應竟然這麼大,直接一愣。
“十三,小姐也是個弱女子啊,你何必和她較真?難道就因為她駁斥過你?”友人回過神來,無奈的說道。
“你把我薛十三當成什麼人?我是心胸那麼狹窄之人嗎?”薛世攀紅著眼睛說道:“她既為官家小姐,就不該搖鈴竄巷做下賤的營生,更不該詆譭世家,女子三從四德她一樣都沒有,這樣的人不值得我幫助,更不值得我看重。”
“那你方才為何不出來指責他?指責我撒謊?”薛世攀的固執己見也有些激怒了友人,他反問道:“其實在你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