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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她聽見黑暗中週一喊道:“小姐你去哪?等等我。”
娘啊,別丟下她啊,神神叨叨總比陰森恐怖好。路遙顧不得抹眼淚,麻利爬起來往週一聲音傳來的方向摸爬。
“別丟下我啊。”
嘈雜的聲音越來越大,小姐樓裡住人的房間全都點燃了燭火,當然除了傘屋,就是點了大家也看不見。
週一一出屋子就感覺這黑門封閉著的院子不同,怎麼說呢?比屋裡還亮堂。
她抬起頭看著浩瀚的夜空,繁星如銀子般點綴成一條水燦燦的玉帶,漂亮極了。
等等,白天的時候連太陽都看不見,現在怎麼能看見星星了?
她難以置信的揉揉眼睛。
“週二。”突然驚喜的喊了一聲,小姐樓大門四開,一個樸實秀氣的男子正揹著手看著門裡。
他在對她們笑,他身後還跟了很多村民樣子的人,他們都拿著繩鋸,將遮擋在門口的林中枝葉砍掉了,幹得更漂亮的是,守在門口那兩棵最高的樹放倒了。
“週二。”週一走過去,興奮的又喊了一聲。
“誰?”路遙看看週一再看看那男子,是小結巴的人?
“小姐,您還好吧?”週二站在門口,偏著頭向門裡喊。
林孝玨表情平淡,聲音微啞:“都砍了,我就更好,了。”還是那麼直接,一點都沒久別重逢的陌生感。
週二笑意達到眼底,他一抬頭,對身後忙活的村民道:“麻煩各位了,我家小姐覺得這東西太礙眼,都砍了。”
就是他不強調,村民也知道自己拿了銀子是要幹什麼的。
“週二,你怎麼找到我們的?”週一還是保持著驚喜的情緒,露著小虎牙問道。
週二也很高興:“說來話長,我回來已有三日,一直跟著你們呢,而且張燕大哥在醫館附近找到我,我看了小姐的信就跟來了。後來看見小姐在樹上留下的記號,我就明白了。”他不好意思的騷騷頭。
小姐留了什麼?週一翻著眼睛回想,哦,小姐在樹上過了個叉。
“那張大哥還真辦事,不過你能懂小姐的意思也不簡單。”週一不可思議的拍著他的肩膀。
週二嘻嘻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他在脖子前比劃兩下:“叉,殺。”
週一笑的更大聲了:“難怪小姐說到哪裡都一樣,你看,住的不好不要緊,要緊的是有一顆改變它的心。”
“想不到跟了小姐才幾天,你講道理都一套一套的了。”週二一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的表情說道。
週一得意的晃晃腦袋。(未完待續。。)
007 望診
兩個人本沒什麼過多交情,週二投靠小姐的第二天就被派走買藥去了,但此時此刻相見,彷彿有很多有趣的話要說,曾經他們都是最被人輕視的末等人,別說說笑,溫飽都是問題。
週一數著一棵棵倒下的樹,心中有種成長的情緒在生髮。
“你們是什麼人?住手。”突然,一聲女子刺耳的尖叫傳來,聲音十分銳利,夜空彷彿都顫抖了一下。
“誰讓你砍樹?這裡是冷家蓋得樓知道嗎?你們砍的是冷家的樹。”四娘從樓上走下來,一手叉腰,一手食指成劍的指著砍樹的村民。
一提冷家,村民全都畏懼的停下來。
“跟我們無關,不是我們乾的。”有個大漢緊張的擺著手,邊說邊往後退,待推到沒人阻擋的地方,撒腿就跑。
他這一跑其他人也跟著跑。
就一個有些矮壯的男人還算夠意思,他拍著週二的肩膀道:“別怪兄弟們不講義氣,是冷家不好惹,其實要不是你出手大方我們也不敢捨命前來,現在正好黑燈瞎火的,哥幾個先走了。”
他說完,不等週二挽留,一溜煙似的也沒了。
畢竟還是鄉村,有山林掩護,村民很快消失在黑暗中,連臉都沒看清。
“你是誰?誰派你來的?”四娘逮著沒逃跑的週二,厲聲問道。
“他是我的,小廝。”林孝玨不緊不慢站出來,擋在週一和週二面前說道。
“原來是你。新來的!不懂規矩我教你。”四娘藉著微弱的油燈光打量這個剛進來半天的林府小姐,伸手就是一巴掌。
啪,打在林孝玨旁邊的門板上。
此時樓裡住的女子都已經圍在樓下,少說也有二十個人,她們都倒吸一口涼氣的看著這一切。
“你敢躲?”四娘難以置信又氣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