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去找我。”
眼下診棚那邊人手不夠,她能騰出大塊時間給大人診病當屬不易,蘭君垣感受到她的熱心。
他對張嶽敬道:“張先生不妨也去幫忙吧,這裡有我,熬藥這種事我還是做得來的。”
他相貌俊朗,說起話來溫文爾雅。張嶽敬聽得一愣,差點忘了就是這些人擄走他的。
“可是我這麼走了,公子不會為難嗎?還有風公子……”
“無妨。”
張嶽敬心跳著不相信蘭君垣就此放了他,畢竟風少羽還要殺他滅口呢,蘭君垣也知道他顧慮的是什麼,他溫雅一動眼角,臉上的笑容像三月暖人的陽光,他就這麼微笑著打斷他。
“小姐貌似瞭解我們的所有,來歷,姓氏。而如今我們還指望小姐給大人看病。難道還能殺小姐滅口不成?況且以小姐的伸手……”他頓了一下,桃花眼看向林孝玨,笑意更深了。
“況且小姐這伸手可不是一般人能傷得了的,既然如此。我們還能拿先生怎麼樣呢?”
他一直看著小姐笑。像是要得到什麼回覆。小姐並沒有讓他失望,她對他點頭示意,幕紗輕輕晃動。兩個人就此交流一下,好像就達成了什麼。
張嶽敬沒想到這麼簡單他就獲得了自由,這都是因為小姐,他自己則沒這個本事,再回頭看,風少羽對小姐的態度其實和對他是一樣的,為什麼小姐可以逢凶化吉,他卻被囚禁大半個月呢?
因為本事不同,這世上有本事的人無論遇到什麼事都是和普通人得到的結果不一樣,所以強大自己何其重要。
“我給小姐打下手。”張嶽敬四十多歲的人了,一點也不覺得佩服這個十五歲的小丫頭是丟人的事,他很謙卑的一彎腰,請林孝玨先行。
林孝玨也不託大,很恭敬的回禮,然後才走出房門。
蘭君垣看著這一女一男,一老一少,一綠一灰的兩個人久久才收回視線。這位小姐,你到底是誰?他腦中再次浮現一直以來都存在的疑問。
風少羽一醒來就舉著寶劍衝進梁宇強大人的房間,蘭君垣正在與大人聊天,也就是大人醒了。
“哥,那該死的女人呢?我要殺了她。”他不顧談論要事的二人,一進屋就四顧著打暈他的女子。
蘭君垣和梁大人相視一笑:“少羽,大人醒了,你不過來看看?”蘭君垣坐在床邊,很好心情的看著門口的他。
風少羽急急忙忙走過來,掀開被子摸了摸蚯蚓一般的縫合線:“這是怎麼貼上去了的?”他不解,抬起頭看向蘭君垣。
梁宇強氣笑了,咳嗽一聲:“小世子爺手下留情,我還是病人呢。”風少羽這才發現自己摸的有些用力,他訕訕拿回手,又問蘭君垣:“怎麼貼上去的?”
“是縫的,像縫衣服一樣一針一線的縫的。”蘭君垣笑著跟他解釋。
“縫的?”風少羽難以置信的瞪眼睛:“人跟衣服能一樣嗎?還能縫呢?”
“你先別管這個。”蘭君垣知道他糾纏住一個問題就沒完沒了,他站起來看向梁大人:“你看大人的氣色,怎麼樣?”
梁大人就笑著任由他們看:“世子爺說的神醫小姐還真的醫術高明,我覺得身子輕多了。”接著他摸摸肚子“好像還有點餓了。”
餓了,大人可是很久都茶飯不思了。
“我叫人給大人做些吃的來,不過這裡是別人的地盤,可能要將就了。”能不將就嗎?現在樓裡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感覺要散夥了一樣。蘭君垣笑那小姐顧前不顧後的性格。
“張嶽敬呢?人呢?他是大夫,大人醒了怎麼不照顧大人,還有那小結巴呢?人都哪去了?”風少羽又四顧找人。
一般的大夫會等用藥之後才離開,而小姐和張先生開完方子就走了。
“是啊,我也想見見小姐。”梁大人躺在床上也跟著湊熱鬧。
蘭君垣上哪能留得住小姐,他帶著招牌笑容,無奈的攤攤手:“瘟疫盛行,小姐一刻也留不得,現在應該和張先生在山腳義診呢。”
“哥你糊塗了?怎麼能放了他們呢?”風少羽一聽人都走了,埋怨的將寶劍擎在手中:“敵人都在暗處,可不能讓他們走漏風聲,我這就把他們解決了去。”說著不等蘭君垣阻攔,長劍一提,轉身就走。
蘭君垣看的無奈至極。
“你別讓人家給解決了。”他朝風少羽的背影喊道,並沒有一起幫忙的打算。
話說風少羽踩著枯枝敗葉往山下走,這時候已經快到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