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難過起來。
有時候他想她對他是與眾不同的,可更多的時候她對他都是無事不理,有事才會相求。
方才和冷家的事情,是不是他想多了?
到底對他是沒旁的心思的。不然她怎麼不找他幫忙去給張嶽敬報仇?
蘭君垣失落的轉身。他即將離開這裡。以後怕再沒機會相見,那不如就此別了吧,他將一個東西拿在手機。猶豫了幾次,還是沒有無聲的放在窗臺上。
給張嶽敬上香,陶省三是必須能看見的,對於這個陌生男子,陶省三不認識。
“公子是……”他不著痕跡的打量他,好俊美儒雅的公子。
蘭君垣對他的目光熟視無睹,他此刻沒心情應酬,跟陶省三謊報了個和張嶽敬的關係:“故友,上柱香。”說著拿起一柱香拜了三拜就走了。
“好奇怪,怎麼有人這麼晚來拜祭師父呢?還是師傅的故友?沒見過啊。”蘭君垣走後,陶省三看著他消失在門外的背影不解的搖頭,剛好這一幕被打水的週一看見了,週一想了想,放下銅盆去追蘭君垣。
“公子,公子……等等。”出了門,蘭君垣的步子極快,不過好在他有心事,沒用輕功,不然肯定追不上。
週一看前面的人停下來,還回頭等她那你加快了步伐。
“公子是不是有心事?”她追上來,停在蘭君垣面前,氣喘吁吁問道。
蘭君垣若有所思的看著這個丫鬟,她腫著眼睛,顯然是哭了很久的樣子,但此時又露著兩顆虎牙,這附和她與人交談時的樣子。
平時她就這樣,做什麼都一副笑呵呵的樣子,好像沒什麼心眼,但是她確實第一個發現他對她家小姐有想法的人。古怪的小姐才能有這麼古怪的丫鬟。
蘭君垣搖搖頭:“我只是想,小姐好像在生我的氣,從義診的時候就開始了,可我不知道為什麼。”
他一個二十多少的男人,因為猜測一個姑娘的心而煩惱,長這麼大,蘭君垣第一次覺得自己優柔寡斷。
“小姐怎麼會生公子的氣?”週一回想似的搖頭:“小姐對公子可不同其他人,我跟在小姐身邊這麼久,小姐的行為常常是讓人難以意料的。”其實就是性格怪異,可是當著外人的面,她不好直說,週一心中吐槽自家小姐。
接著她又道:“如果公子非認為小姐是生氣的話,可能是小姐覺得您是自己人,故而相處之道不與別人相同。”
如果這話是少羽說的,他可能認為是安慰,可這話是小姐最親近的丫鬟說的,到有幾分可信。
蘭君垣的精神頭被提起,他笑著追問:“是小姐親口說的?”
“想什麼呢?小姐怎麼會在背後跟她誇一個公子?”週一心裡好笑蘭君垣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她笑到:“不必親口說,我與小姐一起,如不是迫不得已,她從來不讓人幫忙的,可最近卻有很多小事都找公子幫忙,這還不是當公子親近。”
這世上的事都是你對我隨意,我便能與你坦誠,以小姐倔強獨立的個性,總找他幫忙的確是信任。
“所以她跟他生氣是因為他不瞭解他。”林孝珏聽了週一的話,自己一分析,小姐對王子悅客氣的多對他總是可以隨心所欲,這都是親近,信任,不願意與人有密切來往的最好手段就是客客氣氣,讓人覺得陌生。
小姐對他的倚仗,已經說明了一切,他竟然還在揣測小姐的想法。
“我知道了!”男人想就去做,都沒爭取過。他怎麼知道那樣做是違背了小姐的心願。
“以後小姐做她的,我做我的,小姐很少要求別人做什麼,那是小姐自己的事,而我願怎麼做,是我的事,我知道了。”
這一刻,蘭君垣想著小姐平時的處事習慣,她奉獻她的,你回不回報就不是她的事了。
多麼特別的女子。讓無能的人望而卻步。也能讓喜歡他的人心疼不已,這一刻他頭腦中的女子面容從未有過的清晰,就那麼直愣愣的出現在他的心海,還記得古城河邊。他無法忘記她流著眼淚。如雨後清荷楚楚可憐般的樣子。也無法抹去她很是古板一笑時的開懷,他已經忘不了她。
這一刻,年過二十歲的儒雅青年。第一次知曉了自己的心動。
什麼就我知道了?蘭君垣說著週一聽不懂的話,然後頭也不回的跑開,好像有什麼急事。
“是不是跟小姐呆久的人,腦子都會出點問題。”看著他消失在昏暗的街燈裡,週一無奈的搖搖頭,夜深了,她出來了一小會,也得回去了。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