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一輛馬車,就出門了。
可剛出林孝珏巷口,馬車就被攔住了。
林孝珏聽著車伕小聲嘀咕是個女的,掀開車簾往外一望,賢王家的福宛領這兩個侍衛正堵著路了。
她外披大紅的短披風,剛好蓋住屁股的長度,一圈白狐狸毛圍著脖子,腳蹬紅色靴子,露出半截紅褲子,手上搭著小皮鞭,頭上梳著高髻,兩邊鬢角分別垂著兩根小辮子,直到胸前。
就那麼歪著脖子瞪著馬車裡的她,修長的身材十分惹眼。
二人相視沉默,忽然福宛鞭子一指:“你看夠了嗎?”
林孝珏拱手一笑;“很久沒見過,這麼精神的女孩子,出了神,失敬,失禮。”
福宛眉心一蹙,怎麼聽怎麼像浪蕩子在調戲良家婦女,但得到同性的誇讚,是誰心裡都會很高興的,她將鞭子別在腰間,然後問道:“你不出門我都要去你家找你了,你現在幹什麼去?”
林孝珏道:“我要去,診病。”
“是不是那個崔大人家。”福宛眼睛一亮。忙不迭的就要上車:“我跟你一起去。”
哪個崔大人?林孝珏搖頭:“我要去,四條衚衕,周大人家,你也去嗎?”
這時福宛兩隻手都已經扒在車廂上了,聽她說不是崔大人,皺著眉頭:“那崔夫人怎麼辦?”
林孝珏心道你到底說什麼呢?她笑了笑:“我的病人,姓氏周,真不是你說的,崔夫人。”
福宛看她一臉懵懂的樣子就知道她還不知道崔家夫人莊氏的事,還是上了車:“我上了車跟你慢慢談。”一屁股坐在她的旁邊。
等她座穩了。腦袋伸出車外吩咐兩個侍衛趕車跟在後面。然後又讓車伕啟程,這才又鑽回來。
馬車緩緩動起來,之格之格的響,林孝珏看她忙的小臉興奮。到了一杯茶水給她。
福宛將杯子握在手裡哈著冷氣:“真暖和。”然後側頭見林孝珏正一臉淡然的看著她。心頭一怔。她可是很討厭她的。
坐直了身子故意跟林孝珏儲存一定距離,道:“我可沒要跟你和好?”
林孝珏哦了一聲,將她手中的杯子搶過來放到小桌子上。
“……”福宛自己又撿起來:“你可真是夠小氣的。”
林孝珏道:“高位者。才不與人計較,我是小草民,眼界就那麼大,自然沒您心胸寬闊。”
福宛聽她是在說反話,她是高位者,所以應該心胸開闊不跟她一般見識,眼睛剜了她一下:“我先說正事,一會再找你算賬。”
兩個丫鬟好奇的看著她,她也有正事。
福宛感受道被輕視的目光,兩根手指做成鉤子狀:“再看把你們倆眼睛挖出來。”
兩個丫鬟趕緊轉過頭去。
林孝珏見她果然如前世聽說的有些跋扈,但還算明白事理,就問道:“你到底,說什麼正事”
福宛轉過頭神經兮兮的小聲道:“你忘了,在我們家聽戲的時候,你不是說那個莊氏有病嗎?”林孝珏還沒來得及表態,福宛一嘶:“你怎麼還不記得了呢 ?就是戶部侍郎崔大人的夫人,莊氏啊,咱們散後我就派人盯著他們家,你猜怎麼著?真的不出你的所料,第二天就開始痢疾了。”
林孝珏已經想起那個人了,她點頭笑了笑:“她啊,這下你,願賭服輸了吧?”不用她說完,她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福宛這才想起來當初跟她打了一個賭,聽到探子說那莊氏拉的都起不了床了她光顧著心思林孝珏的醫術很神了。
臉有些不好看,道:“你贏了就想接近薛世攀了?”
林孝珏真想打死她這個神經病,搖搖頭;“我有心上人,不是他。”很肯定的說。
兩個丫鬟一下子將眼睛對準了她的臉,是誰?陵南心裡琢磨,完了,十有**是蘭君垣了。
福宛聽她說的乾脆,心中疑惑稍減,但還是不放心,腦袋湊過去:“你告訴我是誰?”
女人就總是好奇這些東西,林孝珏笑著搖頭:“你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福宛見她不願意說,心道真小氣,這有什麼好難為情的:“不說就不說,一看你就跟那些小女子沒什麼區別。”氣完又一臉興奮:“我找你去給莊氏看病。”胳膊肘搭在林孝珏的肩膀上,很陰險的笑道:“當時她那麼侮辱你,現在她果真病了,你不過去氣氣她,要是我我還不給她治病,就在她眼前晃悠,我急死她。”
原來是為她打抱不平來的,林孝珏搖搖頭,應該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就是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