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抹即使,她突然蹲下來,溫柔的扶著林孝瑜,道:“少夫人,你先起來吧,你這樣,讓人看了好像我在欺負你。”
林孝瑜心道我就是讓人覺得你在欺負我,抬眼看林孝珏的神情我見猶憐:“姐姐,你容我一條活路吧,別再與陳郎來往了。”
林孝珏搖頭道:“你不信我也就罷了,如何還不相信陳公子呢?他飽讀詩書,豈能與我這個大姨子做出無媒苟合之事?我是醫女,需要拋頭露面,大家如何說我,如何我會我,我也習慣不會往心裡去,可你給自己的相公扣上這樣的罪名,豈是掀起所為。”
話說從馬車上跑下來的人正是在舅父的宴會上中途離席的陳博彥,快到醫館的時候,就聽百姓說首輔的兒媳婦在醫館,他就覺得事情不妙,等過來一看,剛好聽見林孝珏那句“你不信我也就罷了,如何還不相信陳公子呢?他飽讀詩書……”
陳博彥站在人群之後感動的不行,心道小姐光明磊落,自然信我,再看那跪地丟臉的女子,真真不堪入目。
林孝瑜並不知林孝珏耍的什麼花招,她此時已覺自己佔了上風,今日不逼林孝珏親口承認跟妹夫有染她又怎麼會站起。
拖著林孝珏的雙臂道:“我自是知道陳郎飽讀詩書,不會做那無恥之事,這不都是因為姐姐不肯罷手,大家也都見了,姐姐你自己也說,你花容月貌,誰人見了不動心呢?你若放手,相公自然就會收了心思。”
想到一件事,她頓時又哀聲不絕:“姐姐知道相公因為你,書也不讀,都不科考了。”
“啊?陳公子不是文章寫得特別好嗎?”
“據說是才華出眾的。”
“怎麼都不科考了?真是紅顏禍水啊。”
陳博彥聽著百姓的議論不自覺臉面發燒,林孝瑜更是懇求林孝珏不止:“姐姐,你放過陳郎,放過我們吧。”
林孝珏莞爾道:“妹妹你說的陳公子好不堪,公子心懷大志,怎麼會因為女子就不顧枉送前途,再者說,別說我與陳公子清清白白,若我真與他相好,又怎會耽擱他的前途,定然督促他好好讀書。”
陳博彥聽得直點頭。小姐當然會督促我讀書,怎會讓我荒廢。
陵南在林孝珏身後跺腳:“小姐你跟她說這些都是白費,她就是想害你呢。”
那些百姓又開始議論:“那到底為何不考了啊?到底該信誰啊?”
陵南不想聽別人說他們家小姐,就要拉起她起來:“小姐,您別說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您越解釋,這些人就以為您跟陳公子如何了。”
林孝珏擋開陵南的手,對林孝瑜語重心長道:“你還是起來吧,這樣對誰都不好看。”又指著身後:“你看我身後有這許多幫手,我完全可以不聽你侮辱我的話,我完全可以將你打走,可我不能這麼做。”
林孝瑜心哼一聲,你當然不敢,這些人在,你打我你這醫館還指不指望開了。
她剛要說話。
林孝珏磕磕巴巴打斷她:“我之所以什麼都不做,任你辱我,罵我,誣陷我,一來是要給林大人顏面的,而來你是陳家婦,你小可能不以婆家為重,到街上來撒潑,但我不得不體諒你,你看你是首輔的兒媳,跪在地上成什麼體統,你不如帶人來砸我兩下,也算不辱朝臣門風。”
“我……”打你豈不是我囂張?林孝瑜解釋的話還沒出口。
林孝珏又道:“總之呢,我與陳公子是清白的關係,你是她的妻子,卻非要扣著汙名在他頭上,我雖是女子,可也知道義氣二字如何寫,你若實在不信,咱們叫陳公子來吧,讓他當面給你解釋清楚。”
林孝珏心中冷笑,你是找他來讓我難堪吧,就搖頭道:“你……”
林孝珏已打定主意不讓她說話,抬手擋住她的嘴:“你若還念及陳公子,還念及陳家,你就起來吧,咱們有話好說,我的清白什麼的,我都不在意了,大家怎麼想我,我也認了,但我跟陳公子好歹認識一場,你別這麼糟蹋他了。”
她就這樣喋喋不休,一直不讓林孝瑜說話,林孝珏被她說的真有心要起了,可就感覺肩膀很沉,根本站不起來。
她抬頭驚訝的看著林孝珏。
林孝珏這時好似就非要拉起她一樣,把著她的肩膀道:“你起吧,你起吧,我認了,你給陳家留點面子吧,你是首輔的兒媳婦啊,跪著不合適。”
這不起來就好似她不顧陳家的顏面。
“我……”林孝瑜是想站起來啊,她站不起來。
人群中突然傳來隱忍的、包含怒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