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岐忙不迭的點頭:“小姐您問,我這兄弟就交給您了。”
林孝珏道:“你還記得他什麼時候發的病嗎?”
白梓岐神色一鬆,道:“就方才不久的事,不過他說早起就不舒服,我們去貢院來著。”
周敬之看向白梓岐:“是不是我遇見你們的時候剛發病?”
白梓岐連連稱是:“那時候剛有跡象,開始是吐。”
周敬之看向林孝珏:“那我知道是什麼時候,到現在還不到一個時辰。這病可真厲害啊。”
是啊,不到一個時辰人都要病危了。
林孝珏垂眸猶豫了一下,然後抬起頭問白梓岐:“按理說才一個時辰,不能病的這麼嚴重,這位公子是遇到了什麼事嗎?”
白梓岐搖著頭:“就是來的時候我也沒有特別注意,他還是穿著這身衣服,不能使受了風吧?”
林孝珏心道,這人一直就在外面,穿的也不算薄,就算是受了風也不會一下子就病的這麼嚴重。
他又是被周敬之送來的,如果是路上發生了什麼事不能周敬之一點都想不起來。
她思考著可還是摸不到頭緒。
這病情你找不到根,就很難下藥。
“是不是不能治了?”
“你不會束手無措了吧?”
林孝珏看著楊澤文不說話,周敬之心急就一個勁的催問。
其他二人雖然沒催促她,但那目光也是帶著焦急和疑問。
林孝珏突然瞥見床頭上的空碗,她問白梓岐:“是方才用過的嗎?”
白梓岐先生一愣,接著臉有些微紅:“方才等小姐的時候,楊兄喊口渴,我就倒了一碗水給他,這是小姐的水……”
林孝珏還不至於吝嗇到舍不出一碗水,她手背貼向水碗,發現水碗冰涼的。
她語氣立即變得肅然:“您是倒的涼水?”
白梓岐聽她語氣不對,慌張道:“他說渴,我沒想那麼多,旁邊也沒見到別的壺水……”
這間房空了一天,可能夥計放了換水了。
因為喝了涼水,這人比旁人病的重,且是立竿見影的就重了……
林孝珏眉峰凜起,微微一笑:“您興許幫了我大忙了。”她指著白梓岐說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117 風少很無賴
屋裡三人聽林孝珏的意思是治病有了眉目,周敬之就問她:“你快說,這位楊大哥到底得的什麼病啊?”
林孝珏道:“你看他的樣子像是暑溼的病,也就是夏天才會得的病,像不像?”
三人都看著楊澤文點頭。
周清媛道:“可現在還沒立春。”
“所以啊。”林孝珏道:“我診斷他是伏邪晚發。”
伏邪晚發是溫病理論中的特殊概念,認為有些病邪會潛伏在人體,等待適當的時候,由裡從外的發出來。
也就是楊澤文這個病不是現在就有了。
林孝珏說的這些理論其他三人勉強聽也聽不懂。
林孝珏道:“得了,你們有原因學的到時候給你們找書看吧,我這先救人。”
說著從醫藥箱裡拿出七寸金針,在楊澤文的曲池和委中兩個穴位上一刺。
周敬之等人三人一看,那穴位上刺出來的血都是黑的。
接著林孝珏又提筆寫了方子:黃芩,梔子,豆豉,黃連,竹茹,薏苡仁,半夏,蠶矢,蘆根,西瓜絡,吳茱萸。
都是些清熱生津的藥。
林孝珏開完藥,將方子拿給了白梓岐:“看你像個識字的,你看一下沒什麼問題就讓店裡的夥計去煎藥,藥材我這裡都現成的,記住,熬好了冷服。”
白梓岐一愣,看著她不解的道:“前面給楊兄用了冷水他都病情加重了,怎麼現在要涼服?”
林孝珏道:“之前他用熱水也不行,因為他本身是有內熱,但藥還的冷服,這就是我要謝您的地方了。”
到底怎麼回事啊?
可林孝珏並沒有說明,大家都聽得稀里煳塗的嫩,她就匆匆出了門,白梓岐看她眼裡是帶著一絲歡喜的,並不是憤然離去。
他拿著方子看了一下,也不懂,放棄了。
其他二位估計也不會懂了。
於是抬頭對周敬之稱謝:“小姐一說有救,我這心裡就踏實多了,今天還真多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