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應該立即拉下去斬了。”
門外周家人焦急的看著陸鴻:“大人,您不能這樣就草草結案啊。”
賢王世子喊道:“陸大人,您還需容小姐說個解釋才行。”
其他人也開始嚷嚷上了,本來控制下來的安靜局面,又變得亂糟糟的。
陸鴻怒道雙目喊火,拍著驚堂木:“肅靜,肅靜,我說就此結案了嗎?”
激動的群眾一聽,忍者焦急又安靜下來。
陸鴻瞪了他們依然,然後面目表情看向林孝珏:“小姐你可以說明你的理由,但一旦本官認為小姐的理由牽強,就會秉公處理,小姐也不要認為林老夫人說的結果是危言聳聽,若您是不孝之人,收押牢獄,待到秋後問斬,也是十分有可能的。”
林老夫人臉上一喜,這時少施氏忙拉住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講話。
林老夫人看了一眼堂上威嚴的大官,這才堪堪將要出口的話憋了回去。
林孝珏朝陸鴻一頷首,在抬起頭來臉上變得異常嚴肅,她道:“大人還記得我上一次來此說過的話嗎?父慈子孝,大人可能不知我的經,待一會我說給大人您聽,我現在要表明的立場就是,如果孝只是針對父親的話,那我無話可說,可要是針對的是父母,那我就可以理直氣壯的說,我沒有不孝,正是因為我敬重這個孝字,所以我才要跟林大人脫離父女關係,因為在我心底,林大人僅僅是父親兩個字,他虛若鏡中之花,水中之月,而我那含冤而死的母親周氏,才是我孝心應該敬與的人。”
堂外張氏和旁氏等人聽林孝珏提到周氏,已經潸然淚下。
陸鴻聽見抽泣的聲音向那邊看了一眼,然後問道:“什麼意思?”他聽得不是很確定。
林孝珏道:“如果不跟林大人劃清界限,我就對不起我死去的母親,這才是不孝。”
陸鴻恍然一點頭:“上次小姐確實說過這樣的話,可,可……”他覺得有道理,可又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就是說不上來。
少施氏眼睛一轉,抬起頭拱手向陸鴻:“大人,你發現沒,小姐一直在要求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她的意思,父親不慈愛,她就可以不孝順,兄長不友好,她就可以不恭敬,這是為人子女和兄妹該有的處事態度嗎?難道她不聽人勸阻,父兄管教她,她就可以不孝不恭了?”
讀過聖賢書的人,確實都不會認同這樣的觀點,聽了少施氏的話,陸鴻方才的疑惑好像有了解釋,孝敬母親自然是孝道,但身為女子,有父從父,父才是天,他搖搖頭道:“周小姐的自然是謬論。”回答的是少施氏的話,但確是說給林孝珏聽,好像希望她能領悟什麼一樣。
林孝珏微微一笑,搖搖頭:“我之所以要求父先慈、兄先友、那是因為世人賦予了他們太多的權利,如果再不加以約束他們,那麼這權利就會被濫用,最後造成的是一個又一個冤屈,一個又一個悲劇。”
少施氏道:“你說的好像天下父親兄長都是惡人一樣。”
林孝珏眼角一撇她,是用一種看不起的目光。
她生的明豔又年輕,平時的氣質都感覺咄咄逼人,少施氏被她看的不由自主縮了一下脖子,反應過來暗罵自己沒用。
林孝珏這時道:“我說的這種權利,可不一定是父或兄,但父兄尤甚,別人我不知,我此刻就被他們這種權利還得極苦。”
說著她目光又咄咄逼人的看向陸鴻。
“大人,我現在就跟您講一下這種權利有多可怕,我母死後,林大人將我送到無錫,二夫人說是在三叔和三嬸面前養大,全然不是,我是在廟裡長大的。”
她又回頭看向眾人:“大人可知道家廟是什麼樣的地方?”
張氏等人見她目中帶著仇恨,方才的眼淚還沒流盡,此刻更是簌簌如雨。
張氏低聲道:“我可憐的小姑子。”
周清靚心中一疼,心想著我這妹妹比我們在巴陵可苦多了,好歹我們是一家人都在一起啊。
韓東寶小聲道:“小姐終於要將這些委屈公佈於眾了,她再不說出來讓大家評理,我都要替她心急了。”
賢王世子想笑卻笑不出來,他們都知道林孝珏有委屈,卻不知道她到底委屈在哪裡。
堂上少施氏風淡雲輕的問道:“我不明白小姐為何覺得委屈,您生來不祥,要不是養在道觀聖地,您可能還活不到這麼大,老爺對您可真是一番苦心。”
林孝珏目光繞過她直接看向陸鴻:“大人,旁的人不知道這廟觀是什麼地方,您定然知道,想我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