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方法少施家自己去求情也行得通,但不知道為何少施名醫等人沒想到,可能是因為害怕吧,畢竟少施嵐鳳都瘸了腿。
但法子一定是行得通的,後來韓大人的親身實踐也說明了這一點,所以林孝珏算是白撿了一個人情,讓少施家又欠她一筆。
當然也是在之後的日子裡少施行醫才看清了這一點,這時候他們家的人還都期待著林孝珏趕緊去求情的。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按下不表了。
且說林孝珏三人跟林世澤分別,沒有回林府,而是徑直回了饗悅樓,三人先是沐浴更衣,然後燒掉從土場傳回來的衣服,之後喝了一碗粥墊吧了一下肚子,就是在睏乏的緊,找了饗悅樓的客房各自睡覺去了。
林孝珏也不知道輸了多久,當曲國雄的敲門聲把她驚醒的時候,她看外面的陽光正好籠罩了整個窗欞,應該是將近正午的時候。
她穿上衣問道:“什麼事?”
門外曲國雄的聲音焦急中透著驚恐:“小姐,外面來了一位婦人,被人抬著來的,好像病的不輕。”
自打醫館開張以來,林孝珏藥材賣出了不少,接待的病人還真沒有,除了那個她欽點的肝氣鬱結的婦人,重病之人就更沒有了。
當大夫的沒有病人會餓死,但這個時候她一點也不想有人來找她看病,因為這說明……
瘟疫到城裡了。
當她開啟門站到曲國雄眼前的時候,已經穿戴整齊,她見曲國雄臉色蒼白,神色焦急,安慰道:“不要慌,要慌的還在後面呢,先跟我去看看。”
曲國雄:“……”要慌的在後面……在後面……
……………………
樓下廳裡已經站了一眾人。
一個三十多歲,身材中等的漢子見曲國雄下了樓,忙叫他:“你們這裡不是有大夫嗎?您不是去請大夫來了嗎?人呢?”
曲國雄週二掌櫃的小二這四個在饗悅樓裡候著的人:“……”
曲國雄抬手解釋自己身側的林孝珏:“這位是我家小姐,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那男子看了林孝珏一眼,然後一瞪眼:“我媳婦生命垂為,您這裡怎麼還開上玩笑了?”說著招唿著隨他來的親朋:“咱們還是去找個醫館,找個像樣的大夫吧,這小女孩牙還沒長齊,能幹什麼啊?”
林孝珏想,如果週一或者陵南在,此事應該會跳起來維護她了,可惜有一個再也不會過來了。
她見那些人要走,脆生道:“這位大哥請留步,我是祖傳的醫術,雖然年紀小姐,但走過南闖過北,治好的病人不說有三千也有兩千五,您來都來了,不妨先讓我看看這位嫂子一眼。”她指著板子上的人。
又道:“你們若是不信,可以問我這位哥哥,他從無錫一直跟我來,我們治急症很有一套。”
林孝珏是結巴,說話一卡一卡的,週二怕這些人不耐煩,忙道:“大哥信我家小姐一回吧,我家小姐都治好過郡主。”同時心中又想,他們家小姐在無錫的時候,不管給誰看病,可都是桀驁著一張臉,任你信不信她,她反正都有搶過來治,現在卻能和聲細語的去勸人,真是變了許多了。
想到小姐也長大了,他臉上露出笑意,繼續道:“離這裡最近的醫館也要五里地,你讓我家小姐看一眼,並不耽誤事的。”
那男人聽完,跟身後的親朋合計一下,他的親朋都點頭:“讓她看一下吧,反正覺得不對,咱們就走。”
男人說:“在理。”然後回頭用手指指著林孝珏:“那你就看看吧,別瞎看啊。”
這動作和語氣都極其不禮貌,但林孝珏很溫和的笑了笑:“不耽誤大哥時間的。”
她說著走到板子旁,俯身下去觀看那夫人的形色,只見她身體蜷縮著,捂著厚厚的被子尤覺得很冷的樣子,她捂著肚子,哼哼唧唧喊著疼。
林孝珏看罷症狀,搭手夫人的脈象,脈是弦的,兩邊尺脈跟沒了似得。
她明知道如若病的兇險,可這麼兇險還是嚇了一跳。
眾人見他診完了脈,那男人忙問道:“我媳婦到底怎麼了?還有沒有救。”
林孝珏仰著頭問他:“什麼時候病的?您能說出大嫂子有什麼樣的症狀嗎?”
男人忙道:“我叫張三,媳婦是李氏,我們家住在開陽街,媳婦昨晚來說病的,拉肚子,然後嗓子就啞了,最後甚至昏沉。”
昨晚病的才過來,這耽誤了好一會了。
開陽街離東華大街有兩裡地,但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