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義務,丟了江山實在活該的很。
長皇孫瞪大了眼睛道;“姑姑,您說的先生沒叫過呀。”然後又眨眨眼睛;“雖然我稀裡糊塗,可覺得您說的很有道理呢?”
林孝珏道:“當然了,咱們再說今天的事,如果您出事了,不光我和蘭侍衛要死,還要死幾百人,我們都是您的子民,你對我們什麼樣的感情,就要對別人什麼樣的感情,我們死了家人很痛苦,那麼旁的人也有親戚朋友,他們家中也有殿下您這麼大的孩童,如果死了,他也看不到這些人,這些人也不能再擁有他了。”
長皇孫聽得認真,心想那如果我死了,我爹爹孃親和皇爺爺豈不是再也見不到我了?我也再見不到他們了,他們要多傷心,我要多難過?
那麼姑姑和蘭侍衛的家人一定也是這般的難過傷心。
姑姑的意思別人的家人也是一樣的難過傷心。
他哽咽道;“我再也不出宮來了。”
林孝珏見他哭了有些慌張,難道他才知道什麼事死亡?所以方才不是不怕,是根本沒概念,早知這樣就不說的這麼嚴肅了,嚇出後病來可怎麼是好?
蘭君垣坐到長皇孫身邊伸胳膊把他抱在懷裡:“還有蘭侍衛在呢,誰也傷害不了長皇孫殿下的。”
長皇孫一聽之下破涕為笑,抬頭看著蘭君垣道:“那您要時刻保護我。”
林孝珏見長皇孫對蘭君垣頗為依賴心中一暖,雖然跟長皇孫初次見面,但她向來人認親,蘭君垣對長皇孫用心也不見得是因為她的關係,但看見晴郎和自己的後輩很親密,感覺總是甜蜜的。
蘭君垣又安慰了長皇孫幾句,長皇孫方才的害怕很快就煙消雲散了,他歪著頭思考:“到底是誰要殺我呢?”
這也是蘭君垣的疑問。
蘭君垣看向林孝珏。
林孝珏也不瞞著長皇孫,道:“是六皇子沒跑了,我在門口看見那六個刺客是跟李文濤一起進的戲院,當時我還在想,六皇子跟這個李文濤向來要好,怎麼不在一塊卻一前一後呢,現在想來,是李文濤一直躲在暗處,伺機而動。”
蘭君垣看向長皇孫:“是不是六殿下誘騙殿下您出宮的?”
長皇孫這個年紀,其實很多事情你一跟他說,他就謹慎了,他點著頭;“六叔今日跟我很是親近,他知道我喜歡什麼,今日便說帶我出來玩的,可是路過戲院,我聽曲子好聽,就想聽曲子了。”
長皇孫喜歡鬥蛐蛐,但皇上覺得這是玩物喪志,所以不讓他玩,但他常常躲起來偷著抓蛐蛐,他這個喜好蘭君垣是知道的。
蘭君垣對林孝珏意味深長的點點頭:“那就是六皇子沒錯了,我還以為是四皇子下的手,畢竟他最有嫌疑。”
現在跟大皇子爭皇位的是四皇子,可不是六皇子。
林孝珏道:“若不是一箭雙鵰之計就是他們哥倆合謀,總之是跑不出這幾個賣切糕。”
賣切糕的是哩語,若是用來形容誰就是對那人很輕視,甚至還有些厭惡在裡面,蘭君垣聽林孝珏說這三個字微微一笑。
長皇孫卻好像聽到什麼好玩的東西,一直歪著頭看著林孝珏,但他並不打擾。
林孝珏看著長皇孫道:“殿下還要跟我保證一件事。”
長皇孫點著腦袋:“姑姑請說。”
也不知道他的老師是誰,把他教的很有禮貌。
林孝珏語重心長道:“殿下的兩位叔叔對殿下都有謀害之心,殿下以後絕不要跟他們任何一個人出宮來,記得了嗎?”
長皇孫還分辨不清告誡和挑撥離間的區別,但這個姑姑替他擋怕人的匕首,言辭的懇切他也感受得到,自然而然的點頭答應:“我答應您。”
林孝珏又道;“而且今天咱們說的話你還不能說給任何人聽,啊你爹爹倒是可以,其他人都不行。”
“為什麼?”
林孝珏道:“因為有些秘密我們是要學會藏在心裡的,如果您跟別人說了,可逆沒有證據,就變成撒謊的人了,撒謊的人被人嫌棄和看不起,但是不說對我們還不利,所以就要小心防範。”
長皇孫豎起小眉毛:“先生也沒說過這些,姑姑我很喜歡聽你講話啊。”
林孝珏一笑:“道不同不相為謀,長皇孫殿下既然喜歡,那我們就是同道中人。”
長皇孫很高興的看向蘭君垣:“蘭侍衛您也是同道中人嗎?”
蘭君垣一笑;“屬下是。”
長皇孫嘻嘻一笑:“我早就看出來了,你跟我姑姑很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