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我都讓人埋起來了,死無對證我怕什麼?”
李文濤滿意的點點頭,突然他哎呦一聲,手捂了一下臉,六皇子這才看見他嘴角有條抓痕,促狹笑道;“是那個小娘子抓的啊?”
李文濤也不避諱他:“殿下不知道,我在哪茶樓裡看上一個叫巧孃的女人,可惜偏偏被周家那個結巴撞見,把我打了一頓,這個仇我還沒找她報呢,可巧從戲院出來,又在街上碰到了巧娘,我都找了她大半年了,她現在不賣唱真是不好找,這次碰見怎能放過她?”
六皇子問道;“那你追上了?”心裡其實有些不高興,他堂堂皇子還在受人拷問,李文濤卻自己跑了,看來他對我不是很忠心啊。
劉文濤向來跟六皇子不分尊卑,也沒想過六皇子會猜忌他,揉著臉狠狠道;“可惜這次我一個人從戲院出來,又讓著小娘們跑了,還抓了我一下。”
六皇子道:“不急,還有下次,這要她在京城,早晚能碰見。”
李文濤道:“若不是周家那個結巴,這巧娘還跑得了嗎?都是她壞我好事,殿下,聽聞皇上現在很喜歡她?那咱們要報仇可就難了。”
提起這個結巴,六皇子也是一臉憤恨:“今天也是她壞的好事,還有那個蘭君垣,這兩個最好求神保佑千萬別犯到我手裡,不讓本皇子絕對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文濤知道六皇子對付女人也有一套心得,對付蘭君垣用什麼法子就不知道了惡,笑的有些不懷好意。
六皇子雙眉再次豎起:“可是到底什麼時候能把她踩在腳底呢?不光父皇喜歡他,賢王也護著她,她拜程秋硯為師了,那程秋硯是老東西的心肝寶貝,要對付她是很難的。”
“什麼?殿下說什麼?”李文濤語氣突然有些意外,細聽之下還有些興奮。
六皇子道:“怎麼?我說結巴不好對付。”
李文濤搖頭道:“不是這句,殿下說程秋硯收她為徒了?”
六皇子點頭;“我親耳聽見他們以師徒相稱,怎麼,哪裡不妥嗎。”
李文濤嘿嘿一笑:“殿下,您忘了,程秋硯是戲子,戲子是不準收女徒弟的。”
六皇子恍然,眼睛一大:“我還真沒注意這事兒,是啊,至今還沒聽見那個戲班有女人在唱戲呢。”
李文濤眼中笑意越發光彩;“這回我知道誰能收拾得了這個結巴了,她拜師程秋硯,那就是不顧道德綱常,她還是官家小姐呢,這不是要受人唾棄嗎?那些儒生儒者豈能容她?”
六皇子不住的點頭:“不能容不能容,可咱們找誰幫忙?”
李文濤一抿嘴,壓低了聲音;“殿下我跟您說,咱們都不用求人,這個結巴跟薛世攀有些過節,薛家那樣的人家,怎麼能容許女子唱戲這種事存在於世,只要把訊息放給他,咱們就等著瞧好戲就行。”
以為薛世攀跟林孝珏在貢院門口爭執過,看熱鬧的人還以為他們兩個是不和,李文濤也不知道薛世攀其實是因為生嫉恨,並不是真的跟林孝珏過不去。
409 林孝珏對蘭君垣表白
其實不用六皇子等人挑撥離間,薛世攀那邊已經在蠢蠢欲動了,不過這一次他並不是針對林孝珏,而是程秋硯,程秋硯和賢王把改版後的紅鬃烈馬搬到戲臺上,當天戲院裡有事故人們莫名之下被疏散,看戲積攢下來的情緒當時沒有發洩出來,過後再回味一下,比當時還不是那麼回事。
戲院的人為什麼不等謝幕就把人都送走了?戲已經唱完了難道還怕等謝幕嗎?
分明就是怕之後有人找戲院的麻煩。
什麼有人打架也是戲院事先安排好的,就是為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於是聽過戲的老爺們很是氣憤,或跟妻妾或跟要好的朋友談論這出戏,都貶的一文不值,說胡亂改戲是豈有此理。
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戲更是越傳越大。
可凡事都是有陰有陽又物極必反,因為罵的人多了,那麼更想聽的人就多,因為罵的人太多,又會引起人們的同情心,漸漸的誇戲該的好的人也多起來。
一時間紅鬃烈馬這出戏風頭大盛,有的小戲班子也開始學起來,甚至有大戶人家養戲子的也開始傳唱,儼然就火起來了。
這樣的結果令那些儒生儒者很是不滿,他們自然要批判,阻止,甚至有多管閒事的御使還要讓皇上知道,程秋硯作為一個戲子,成為人們茶餘飯後聊天的熱點,話題和聊度甚至蓋過立儲。
當然危機也隨之而來,不過要擱後再提。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