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傷人,也太武斷了,況且就算真的是那狗傷了丫鬟,難道丫鬟一點錯沒有,老爺就知道不是那丫鬟故意去逗狗惹得禍?”
林世澤不耐煩一抬手:“我不願與你爭辯,你若是為了這件事,那我告訴你,定是不行的,我林家好好的名聲差點讓他毀於一旦,現在就像個隨時會爆的鉛彈,我整日都心神不寧。我沒阻止他少施家人再不許來我林家已實屬不易,還要去安慰一個小輩,你想都不要想。”好似要與少施家再不相往來。
少施氏怒急,沉著臉道:“好,就算我少施家子侄有錯,那老爺的女兒就沒錯嗎?她殺了那麼多人,老爺不管不教,還把她留在府裡,一日三餐好吃好喝供著,殺人反倒成了千金小姐了?”
林世澤不肯相讓:“她是我林世澤的女兒。難道不是千金小姐?當初是你攛掇母親將她送走。我如了你們的願,現在孩子都已經訂了親,過些日子也就是別人家的人了,你們看著還礙眼。你到底想怎樣?”
林世澤從沒說過這麼絕情的話。
少施氏心中一痛:“當時她懷胎三月。還沒進林家的門。這禍害不送走,她女兒一出生豈不是要比別人矮一頭,再者說。她也只是隨便一說,如若不送走,她有千百種方法讓她活不下來,明明是他利用老太太通道把人送走的,現在反而賴她。”
她雙眼喊著淚花,憤恨道:“老爺是不是以為結了陳府的親,就用不到我少施家了?”
林世澤俊眼一眯:“你說什麼?”
少施氏冷笑:“還要我說嗎?老爺您就是這麼做的,我才看清,當年您停妻再娶,不過是看上我少施家的錢財和權勢,現在您讓女兒結了陳家的親,到時候官運亨通,要錢有錢,要權有錢,還有了耕讀之家的好名聲,就不需要我少施家的錢了。”
林世澤拍案道:“你的意思我林世澤是忘恩負義的小人?”
少施氏張張嘴,看著英俊卻冷漠的丈夫,肚子裡譏諷的話又咽下。
哭道:“那老爺到底想怎樣?自從她歸家,老爺就跟從前不同了,我是您的妻子啊,您整日睡書房也不會去看我一眼,孝瑜受了委屈您也只說她的不是,對那女子卻驕縱放任,任誰看了,都會心寒。”
林世澤冷笑道:“那我從前還以為你賢良淑德,孝珏剛回來時你也沒曾說過她的不是,不是還說她好嗎?難道只是為了表演給我看?”
少施氏目光錯愕:“老爺,做人要講良心,我本就不是她的親孃,難道不是管多了不行,不管也不行嗎?”
林世澤面露譏笑:“因為你從沒將她當做過女兒,所以就會把不是親孃掛在嘴上,之所以瞻前顧後,還不是因為顧忌她不是你親生的,我的女兒,親孃不在了,後孃不能照顧他,難道我這做爹的還要作踐她不成?”
少施氏難以置信:“老爺您怎麼能說出這麼無情的話?將小姐放在林府家廟不聞不問的是您啊,這事怎能與我有關?”
林世澤擺擺手:“這件事我不想多提,我還有事,你這人爭吵起來沒完沒了,若你沒旁的事就先退下吧。”
少施氏一腔怒火被關在心中。
林世澤淡漠的站起身來,再沒看她一眼,轉身走了。
少施氏兩行熱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喃喃唸叨:“林世澤,你若有情為何不能體恤一下我做人續絃的辛苦,若果真無情為何不與我撕破臉皮,也好過我猜來猜去,你到底是顧忌我的感受還是不顧及啊。”
林世澤才一走到院門口,就被急忙忙趕過來的小廝截住了:“老爺,陳大人帶著媒人要見您呢。”
林世澤心道:“離成親之日還有十六七日,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六禮就剩下迎親,這時候陳大人親自前來,那為了什麼?”
廣袖一抬對小廝道:“安排到前廳去,記得,將無關人等屏退,不要讓任何人進去,即便是夫人和老夫人也不行。”
小廝施禮,匆忙去招待客人。
林世澤隨後就到,陳大人一見主人,忙拱手站起:“世澤,進來可好,我這前來叨擾,沒給你添麻煩吧?”
媒人也跟著站起來:“見過林大人。”
他們如此客氣,林世澤心中不安更甚。
笑著走過去:“親家,您太客氣了,您可是大忙人,平時我請都請不來。”
親家二字讓陳大人微微不在自,他笑的尷尬,抬抬手:“咱兄弟倆別客套了,坐坐,坐下說。”
林世澤依然客套的請他坐,因為這是他家。
媒人看著二人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