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病,能有可乘之機,換句話說,您的身體,太差了,所以才會,感染瘧疾,也因此,光截瘧,是不行的,截了也會再犯,將身體扶正,才是祛除病邪的,根本之道。”
就是對準病根醫治,要這麼說,道理就強很多了。陳大人終於有心情接過方子了。
他看看道:“那小姐這方子是什麼意思?”
“陳公子的脈相,是陰虛火旺,體內津液,消亡。所以,身體髮膚,都不得濡養,要滋陰補虛,尺部脈跳,最旺盛,寸關尺,心肝腎,腎陰虛,要滋陰,公子現在,幹成這樣,還得涼血,所以我的方子,都是,滋陰涼血的藥,至此,我已經無法,解釋更多了。”閉了嘴。
意思就是再不懂她也沒招了。
陳大人一想人家是結巴,說這麼多話。累夠嗆,他面露尷尬,連聲道:“容我看看,容我看看。”
還看什麼,反正他也看不懂。
林孝珏道:“大人還是,抓方子吧,越快越好,越快,好的越快。”
結巴接別說繞口令了。“哎。”陳大人還在琢磨方子,聽她說的。愣一下。反應過來讓下人去抓藥。
陳夫人見老爺將方子遞給下人,面帶溫和笑容說道:“麻煩小姐這麼久,小姐都沒喝口茶,反正這抓藥也要時候。咱們不妨到客廳裡等一等吧。”
一般大夫開完方子就可以走了。陳夫人這意思顯然還是信不過她。不讓她走呢。蘭君垣心有牴觸,但面色未改,看向林孝玨。
林孝珏視線掃過窗外的太陽。距離夕陽西下還有一個時辰,就算現在藥抓話來熬好了,給陳博彥服用了,那也得到子時能見效果,她不可能等那麼久。
她蹙起眉毛。
她的眉毛濃密而平,很是英氣,所以蹙眉的時候很凌厲。
她這樣的表情基本就是不高興了。
林孝玨是個喜怒形於色的人。蘭君垣明白她的所想了。
朝陳夫人拱拱手道:“小姐醫術高明,很多人請都請不到,很忙,我們還有一個病人要看,是急症,這裡就不久留了,要弗了夫人的好意,真是過意不去。”
“……”林孝珏想笑他撒謊還帶吹牛的,最關鍵的,看急症會在這磨蹭這麼多時間?
顯然陳家夫婦也聽出了蘭君垣的意思,你們不讓走,人家卻不肯留,總不能強留。
陳大人想了想,反正蘭君垣有事求他,他總不敢耍花招。
“那叔叔就不留你們了,你看家裡也不方便。”
蘭君垣笑了笑拱拱手:“小侄告辭了,夫人告辭 。”
林孝珏也頷首施禮。
陳家夫人忙叫來下人,客套將人送到陳博彥的門口。
送客之道,這個距離有點短了。
林孝珏和蘭君垣彷彿也不在意,二人如來時一樣,女的在前,男的在後,一前一後隨著陳府的下人出了陳博彥的院子。
陳家夫婦站在門口偷偷目送二人消失在石子路上。
“走遠了?”陳夫人自言自語道。
陳大人點點頭。
突然,陳夫人一下子奪過自家老爺手中的方子:“老爺,這方子你看能行嗎?”
陳大人被這麼一問,有些拿不定注意了:“沒什麼大不了的藥,吃不好也吃不壞吧?”
陳夫人蹙眉,將老爺引到座位上,然後細聲勸著:“老爺,咱們兒子又不是死馬,實在不行還有最後一計沖喜呢,道衍法師說的總沒有錯,所以不必冒這個險啊,有的時候補藥還能吃死人呢,藥也不能亂吃。”
陳大人道:“那你的意思是不吃?”
他這麼一反問,陳夫人也拿不定注意了:“我也不知道,聽她講醫理,我還覺得此人可信,但一開方子,又不敢信。”
陳大人也無奈:“我也是如此,就是她太小了,還是個小女孩,說的天花亂墜,可讓人怎麼信呢?”
那這藥還要不要服用?陳夫人又想起一件事:“她還說我們六兒是腎陰虛,咱家六飽讀詩書,無論多好看的丫鬟,連看都不會看一眼,而且還沒成親,怎麼會陰虛呢?”
上了年紀的老男人對這種事保持心虛態度,陳大人假意咳嗽一聲。
“娘。”這時候床上的陳六嘶啞著聲音突然叫了一聲。
兩口子說話說得太投入,忘了這是兒子房裡了。
陳夫人和丈夫忙站起來。
“六啊,你哪裡不好了?”陳夫人憐愛的走到兒子床前。
陳博彥抓起母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