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精神神的。
方家人看著不由得礙眼,方景隆又喊一聲:“什麼人?敢搗亂我方家的祭祀?”見那女子傲然不可欺的坐在馬上笑,又怒道:“你給我下來。”
林孝珏騎馬不動,俯視著他,突然目光轉移,尋找著隊伍中的什麼人,最後目光定在前面,淡淡一笑:“方顏夕,小姐,別來無恙?”
眾人都看著方顏夕,方顏夕一愣,跨出幾步到馬前,抬頭一細看,回頭對眾人道:“就是她,她就是殺死二伯的兇手。”
感情這些人都沒見過那傳聞中的殺人兇手,就她遇見過。
林孝珏呵呵笑:“怎麼離得遠了,你還看不清啊?這是病啊,眼睛得治。”
方景隆一聲低呵:“結巴,原來是你,難怪難怪,你這小小人物,送死自己找上門來了。”
方君候看她身後隊伍,則不動聲息的將手下精兵調到祭祀隊伍前,剛好與那女子對峙。
林孝珏依然看向方顏夕:“怎麼樣?我可是神醫,方景奎患白濁,御女灼痛,就是我,治好的,你要不要,我給你看,眼睛。”根本不理任何人。
這白濁,御女什麼的都是男子的私密話,此時又提到方景奎,是對死者大大的不敬,方顏夕聽了大囧,方家其他人則怒視著這女子。
方景隆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休要詆譭我弟弟。”
林孝珏與馬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學著林三的調調哼哼兩聲:“你弟弟,為非作歹,還用得著,我詆譭嗎?”
“你說什麼?”
“我說方景奎罪有應得,死得其所。”
方顏夕聽這女子無懼無畏的樣子,忽然想到那日的一巴掌,她好似天不怕地不怕,連她都敢打,今日又明知家人在抓她,她反倒不躲,還自己送上門來,她到底仰仗的是什麼?
方景隆顫著手指指著馬上的小女子,道:“我家奏哀,你就吹喜,我家祭祀,你領了一群烏合之眾來搗亂,你這分明是要跟我方家為敵,你找死是不是?”
林孝珏一揮手,他後面同時站出五個人,一下子就將林府前面的大道排滿了。
林孝珏指著他們道:“方大人,可忘了,他們了?這些人,就是被方景奎,逼迫無門,無家可歸的,江西百姓,最後方景奎死,你方家還要濫殺無辜,把他們當犯人一樣,從江西押回京城,好在皇上聖明,知道功過是非,也好在梁大人,剛正不阿,據理力爭,才讓他們,得還自由,今日你奏哀樂,我奏喜樂,方景奎,死得其所,我江西百姓,大快人心,剛好今日,送他們回家,你往北走,我往南去,碰上了,也不存在誰搗亂,誰找茬,就看誰有道理了。”
話音剛落,江西百姓這邊無不拍手稱快,方家人則連怒帶驚,怒的是這女子處處侮辱死者方景奎,驚的是誰聽過啞巴還這麼牙尖嘴利的?
方景隆道:“你是一定要與我方家過不去了?你仗了誰的勢?”
“我仗我,行得正,做的端,我為民除害,理所當然。”
方景隆冷笑道:“你是真不怕死啊。”
林孝珏回他嗤笑:“我一沒作奸,二沒犯科,吾乃良民,何況這是天子腳下,我為何會死?我又為何怕死?方大人,你與我來說。”
她說的正義凜然,又讓人感覺傲嬌目中無人。
眾人心裡明白了,之所以她膽大妄為,就是以為方家沒有正當的理由辦她。
方景隆心裡點點頭,這女子是個大夫,聽說結交了不少權貴,他若沒正當理由處置了人,那些權貴可能會為她出頭,想了想冷冷一笑:“我告訴你,你依仗的那些人,老夫還不以為懼。”說著手指點著地面,道:“吾乃定國公方景隆,你一小小官宦之女,見到公府之人不肯下馬,不肯下跪,你該當何罪?”
林孝珏淡淡一笑:“你說該當何罪?”
“目無尊長,出口傷人,我就此時杖斃你,你也無話可說。”
林孝珏剛要說什麼,方君侯一聽殺她可以名正言順,忽地跳出來:“還跟她囉嗦什麼?”大手一伸,就要拽她下馬。
林孝珏只是淡笑,不躲不懼,方君侯伸出手正好奇著,就感覺身後一一陣涼風吹過,同時是父親憤怒的聲音:“蘭君垣,你幹什麼?”
方君侯聞聲回頭,迎面結結實實捱了一拳。
原來蘭君垣趁他不被,正在偷襲他的後腦勺。
方君侯被蘭君垣打的鼻子流血,踉蹌倒退一步,方家隊伍發出一陣整齊的驚呼聲。
蘭君垣站在林孝珏馬前不怒自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