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
就算林孝珏聽不出是誰的聲音,但能知道她這個名字的也只有一個人。
“蘭君垣。我在屋裡呢。”
她高興之下一步跨出門檻,可又被大雨澆回去了,留下哎呀一聲嬌嗔。
蘭君垣聽見她興奮的聲音,心中一喜,跑著衝向屋子。
二人在房屋的門口相遇,外面天本來就黑,林孝珏的視線一下子又被一個大高個擋住,就知道人已經到跟前,她抬起頭看他,見他溼的跟落湯雞一樣,俊秀的臉凍得發白,嘴唇的顏色也深了。
“你怎麼找來了?”她一下子拉住他,想把他拉倒屋裡。
卻被他冷不丁的抱緊了:“你急死我了。”
他的下巴埋在她的肩膀身上,聲音低低的帶著責怪的感覺。
林孝珏被他攏在懷裡,能感受到他身體的冰冷和潮溼,等她衣服慢慢被他的浸溼,她又感受到他胸口的地方是熱的,她勾唇一笑,突然感覺活著好幸福啊。
林孝珏見蘭君垣後背還漏在屋外,拉他進來:“裡面說。”
二人走到灶臺前,室外光線暗淡,林孝珏抬頭很認真的才能看清他,還是方才那樣,順臉淌著雨水,人澆的不成樣子了。
抬手幫他擦著臉上的雨水,問道:“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蘭君垣捏了捏她的臉:“你還說,這麼大的事都不告訴我,我剛好出宮辦事,到酒樓前掌櫃的跑出來告訴我少施行醫被人襲擊了,我就猜到了是你乾的,所以就想問你究竟,道醫館一找,你人不見了,我又去了東華大街,錢勇週二也都沒了,其他人又不知道你們去哪了,我就越忐忑是你做的,怕事情敗露無法收拾,所以你就逃走了,趕緊出城來找,我還知道有這麼個地方你用來聯絡人,所以就抱著僥倖心理過來一看看,謝天謝地,你還沒走。”
這個地方在瘟疫的時候大晚上林孝珏和蘭君垣一起來過一次,來收拾屍體,之後就變成了他們運貨隊伍的落腳點了。
蘭君垣說到擔憂之處又把林孝珏抱住了,
林孝珏腦袋依在他的胸膛,心中正暖,心想也就是他心細如髮,才能找到她。
忽然感覺哪裡不對勁。
“喂,你幹什麼呢?”蘭君垣手摸著她的腰,還來回的摩擦著,這孤男寡女的好嗎?
“我就摸摸,我不動。”他聲音輕輕的,有一點嘶啞。
林孝珏背手抓住他的手:“不動怎麼摸?你手又放哪了?”
蘭君垣道:“冷,抱抱。”
林孝珏:“……”
“不是給你抱著了嗎?可你抱哪了?”
“不知道,手一搭腰上就想往下滑。”
他分明就是想佔便宜。
林孝珏讓蘭君垣站直了,蘭君垣笑嘻嘻的看著他,這次再沒有非分的動作了。
忽然他肅然道:“少施行醫到底是不是你攻擊的啊?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林孝珏蹙蹙眉:“說來話長。”
長就是曲折,曲折是因為驚險,驚險除了殺人放火還能有什麼,所以少施行醫的事就是她做了。
蘭君垣道:“那就長說。”
林孝珏道:“少施行醫被人切了命根子,成太監了,雖然不是我乾的,她少施家一定會算到我頭上,所以我準備回城等著他們家發招呢,就這樣,等雨停了咱們就走。”
她並不想把周清池和少施行醫之間的事說出來,所以就簡明扼要說重點。
蘭君垣聽她言語隱晦,就知道她有事瞞著他,問道:“不用我幫忙?”
林孝珏搖搖頭,肯定的吐出兩個字:“不用。”
“那兇手已經跑了?”
“不跑我能在這嗎?”
“少施家不肯善罷甘休怎麼辦?”
“他們不敢。”
蘭君垣問什麼,她都好像想的很明白了。
”好,那你不說,我就不問你了,但還得問你最後一個問題。“蘭君垣道:“少施行醫傷的怎麼樣?”
林孝珏搖著頭道:“我正懊惱這件事呢,我也沒看到傷口,不然肯定給他一刀,具體他傷的怎麼樣,那就得等回城之後打聽了。”
“太好了。”蘭君垣突然又抱住林孝珏。
這次他胳膊環在她的背部,沒有不軌的動作。
林孝珏笑道:“什麼太好了。”
“你沒看見傷口。”
“那怎麼就太好了?”
“你就沒看見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