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偏向與林孝珏的,道:“總之也是您錯了。”可語氣已經沒了方才的指責。
林世澤點點頭:“我這點錯到不要緊,她狀告父親是大不孝,我怕她落個壞名聲。”
陳博彥心道這個時候岳父大人還能替她著想,就不會是那種狼心狗肺的父親,可能林孝珏就真的錯了。
她那個人有些冥頑不靈,得去勸勸她。
陳博彥找了藉口辭別了林府,然後讓車伕趕車去了前門大街,到周家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時候。周家人正在用飯。
管家接待的陳博彥,知道他的身份,道:“我家小姐有傷在身,不便與公子相見。”
陳博彥吃過閉門羹的人,臉皮會變厚,這次很強硬:“她不見我,我是不會走的。”
管家想著要不要放狗呢?
陳博彥見這大叔很心硬的樣子,躬身長揖:“請您幫我通報一聲,我真真的有重要的事要見她。”
“陳公子這可使不得。”管家雖然近日被自家小姐教育的很是硬氣。但有這麼出眾的公子拜他,他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陳博彥是真的不起,管家一咬牙:“罷了,就替你通傳一聲。見不見的我就做不了主了。”
陳博彥臉露興奮,作揖不起。
管家瞞著周光祖等人去見林孝珏。
林孝珏因為有腿傷跟兩個丫鬟在自己院子裡用餐。
陵南聽了放下筷子:“小姐要見他嗎?想必是因為嫁妝的事來的。”
林孝珏道:“沒想到第一個找上門的是他,那就見一見吧。”放下了碗筷。然後告訴管家:“讓到前廳去吧。”
陵南和週四幫她整理好了衣裝,陵南道:“他是覺得小姐委屈打算把林孝瑜的嫁妝還回來。還是勸小姐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呢?”
林孝珏笑了笑:“不管他來幹嘛的,是我的東西。就是我的,不是誰三言兩語就能勸得了的。”
陵南和週四相視一笑,將林孝珏送走了。
這人一送走,陵南就問週四:“方才你笑什麼?”
小週四道:“我願意跟小姐這樣的人在一起,所以就笑。”
“你不怕她了?”
週四搖搖頭:“小姐下定了決心的事,就不會改變,不會讓做過努力的人傷心。”
用小姐的話就是她從不做豬隊友。
陵南想了想道:“你的意思,小姐要是不告了,你就傷心了?”拍著她的小腦袋:“你做了什麼努力?”
“人家也上過大堂了呢。”
陵南一笑:“大堂好玩嗎?”
週四搖頭:“不好玩,而且,我覺得有人在後面看著我,可我去看他的時候,又沒有那個人。”
陵南再次拍拍她的頭:“小孩子誰看你幹嘛?是看你手裡的證據。咱們收拾桌子吧……”
她們兩忙碌的時候林孝珏已到了前廳。
陳博彥見人終於來了,放下茶碗站起,有些侷促的道:“你來了?”看著她走路的樣子,又攏起糾結的眉心:“什麼時候能好?”
“已經能下地了,就快了。”
林孝珏捋裙坐在左上首,一抬手:“坐吧。”
陳博彥聽她跟自己說話的語氣還是很和氣的,心中的不安稍稍緩解,慢慢坐在椅子上,再次抬眼看她,見那記憶中清冷無情的面孔現在嘴角多了吟吟的笑意,這人看起來就更豔麗了,他臉色一紅。
林孝珏問道:“公子一定要見我是所謂何事?”
陳博彥不信她不知道自己的來意,心裡惡趣味的想說讓她猜,一想兩個人還沒那麼熟悉。
深吸一口氣道:“我知道我母親對你有所不敬,所以特意來向你致歉的,望你不要放在心裡,她以後也不會這樣做了,我們本是挺友好的關係,別因為這件事相互之間心裡留了疙瘩。”
罵都罵過了,能不留疙瘩嗎?
林孝珏知道陳博彥這是開場緩和氣氛的詞語,當然,他可能真心致歉。
她道:“陳夫人愛子心切,不是什麼大事,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他這麼說反倒更讓陳博彥更不好意思了,他道:“母親原本不是這樣的人,都是我不孝,不看書讓她們傷心,所以她才有這一鬧。”
林孝珏道:“我說了不介意,您還有別的事嗎?”語氣帶著不耐煩。
陳博彥很羞澀的面容一僵,隨即硬扯出一抹笑:“您這樣對我,我心裡很難過,我們雖不能……”
“可還應該是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