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歇息,可惜路上一直沒找到人家。”
那農夫抬頭看著馬上的人,小公子長得十分好看,比說話的大公子還好看,白白淨淨的只可以臉上染著不正常的潮紅,垂著頭雙目無光,一點精神都沒有。
顯然是真的病了。
農夫哎呀一聲:“這怎麼還能奔波,快溜去我家吧,讓老婆子給小公子用酒擦擦,看樣子病的不輕啊。”
蘭君垣見他十分熱情,心中大喜,深深作了個作揖:“那就打攪大叔了?”
“什麼打攪不打攪的,我行李,你就叫我老李就行。”
那怎麼好意思?
蘭君垣忙叫著李大叔。
那李大叔在前面帶路。
蘭君垣去牽馬,握著林孝珏的手:“再撐一撐。”
林孝珏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
李老漢家是小三間房泥草房,關外最常見的建築模式,屋子中間是廚房,廚房兩邊各開個門,進屋就是臥室,每個臥室裡都有一個坐北朝南的炕。
李大叔把蘭君垣引到西間:“這是兒子和兒媳婦的屋子,兒子岳母生病了,兩口子帶著小孫子過去探望,今晚不回來了。”
就是示意蘭君垣和林孝珏可以在這放心住一晚。
蘭君垣見屋子傢俱齊全,炕蓆還是竹子原本顏色,就知道這家女主人十分愛乾淨。
關外賦稅少,野地多,只要人勤勞,家人不生病,關外人的生活還算過得去。
李家小兩口的屋子什麼也不缺。
蘭君垣忙謝李大叔的收留之恩。
“是誰啊?”
沒等他起身,對門走出來一箇中年婦人,約莫四十多歲,麵皮白淨長相富態,衣著十分利索,看著就是爽利之人。
李大叔忙到:“老婆子,二位公子是路過的。”
蘭君垣就知道是家裡的女主人,忙拱手行禮:“我這小兄弟病了,所以需要打攪大叔大嬸一碗。”
李家大嬸打量二人一眼,笑道:“這是通向錦州城的唯一道路,我們這總有路過的客商,公子不必客氣。”
蘭君垣見這一家人是見過世面的,心中高興,不然怕不好打交道。
他從荷包裡找出一兩碎銀子給李大叔;“小小心意還望大叔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