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選擇,高尚到哪裡去呢了。”
太子愣愣的聽著林孝珏的指責。
心想,本宮可不是找你噴口水的。
他笑了笑,掩飾住尷尬,道:“是這樣,那上面有許多內容刻板無味,以後讓人多添些國計民生在上面。”
林孝珏道:“也是,一時半刻,這貞節牌坊都不會消失。”
女人失節是不能從一而終,男人失節是侍二主,儒家那一套之所以歷朝歷代都特別有市場,就是因為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有規矩。
要取消對貞節牌坊的歌頌,就好似鼓動男人對朝廷不忠一樣,動搖了君臣之道的根本,太難了。
她說完,無聲的嘆口氣。
太子道:“怎麼?妹妹遇到什麼事了?”
林孝珏微愣,道:“我還真有一件事要跟殿下吐苦水。”說著將一本摺子從袖子中拿出來,推給太子:“您看一看,再做判斷。”
太子過目之後,臉色頓時變得肅然,抬頭問道;“你覺得本宮應該如何做?”
林小姐道:“我想這件事辦好了,聖上手裡那三成國事,會有兩成都交到殿下的手上,還有一成,就是邊防了。”
太子微微頷首:“本宮對妹妹深信不疑。”
外面細雨濛濛,皇上一身黃綢中衣,頭上裹著玉帶,負手站在窗邊。
因為看不見他的神色,因此不知道他在看什麼,想什麼。
但記憶中那高大的身影肩膀竟然前探了,這是衰老的症狀,顯得他背影是那麼孤獨落寞。
太子進到門裡,見只有大劉公公在一旁候著,推著椅子上前一些,喊了聲:“父皇”
現在不是中午,但是皇上顯然才從床上起來,太子不確定該不該問一下皇上的身體狀況。
正思考著皇上聽見他的聲音轉過頭;“你來了?“
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悲喜,肅然沉寂的臉,面色有些黑。
那句問候生生咽回到太子肚子裡,他低頭道:“父皇,兒臣要跟您說說太妃的事。”
他遞了奏請,要面見皇上議事,皇上並沒有拒絕他。
但很明顯的,皇上劍眉立了起來,不過他還是屏退了大劉公公,然後居高臨下的立在太子面前,:“你要說太妃什麼事?”
太子心頭一陣慌亂,他很不喜歡獨自面對自己威嚴的父親,但想到林孝珏的話。
硬著頭皮道:“難道父皇還看不透嗎?鍾家小姐的死,十有**是太妃娘娘促成的,門不當戶不對的婚事,她也會保媒,還有之前永安公主和李指揮使的婚事,硬給人家塞了個方顏夕,父皇,如此名不正言不順,太妃娘娘雖然沒有干政,但已經擾的人心不安,若是還縱容下去,怕是難以服眾。”
皇上聽了陡然間大怒:“你要參太妃?你知道她是誰?”
她是父親的親孃,是自己的親祖母。
太子一開始若是還有顧忌,那麼話已經說出去了,反而有種豁出去的感覺。
他仰頭道:“父皇,不管是誰,錯就是錯,對就是對,難道鍾家小姐的死,真的是照哥的問題嗎?好端端的,她賜什麼婚?”又道;“您要是一直不管,那就只有兒臣替您管。”
皇上吼道:“你放肆,朕還沒死呢,這皇位還不見得是你的,你就來當朕的家?”
太子道:“兒臣當的不是父皇的家,兒臣要治理的是整個天下。”
他話音剛落,皇上反手將窗下案上的書摔來去。
1057 禽獸不如
太子腿上行動不便,沒有躲過,額頭被砸出了血。
但他依然毫不畏懼,目光深沉的看著皇上。
皇上盯著太子的額頭,張了張嘴,後一哼:“滾出去。”
太子沒有動。
皇上大手一拍桌案,砰的一聲:“滾出去。”
他方才丟過來的書裡落下幾個便箋,太子低頭看了一眼,像是詩詞,沒有太在意,就抬起頭
皇上又吼了一聲:“還不滾出去?”
太子道:“那太妃的事。”
皇上終於沉下一口氣,聲音冰冷道:“朕會處理,你滾出去。”
太子從皇上寢宮出來,外面的雨已下成簾幕。
殿後大門裡吹來一股冷風。
太子打了一個寒顫,這才發現,自己的背後都溼透了。
參奏自己的親祖母啊,父皇什麼心裡,他自認為十分明白,不能給太妃名正言順的頭銜,就給她偏頗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