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說。
林孝珏叫她走過來看,跟姨娘的手差不多,不過輕一些。
她道;“這藥不能沾面板,你快去洗掉,洗掉就沒事了,不要害怕。”
公主雖然看起來冷,但這時候還能在意她害不害怕,實則是個再熱心不過的人,對一個丫鬟都能這麼熱心,不知道姨娘和側妃娘娘到底怎麼想的,怎麼就把公主得罪成這樣。
丫鬟謝了林孝珏,趕緊去洗手了。
林孝珏端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也沖沖手,然後問道:“都說接觸過藥粉?都去洗手。”
沒有人動,因為他們沒碰過。
周清媛突然覺得自己指尖疼,那藥是她拿回來了,雖然當時沒開啟,但不會落在她手上了吧?
林孝珏的舉止,著實把她嚇得不輕,但是她此刻提出洗手,不是又要落人話柄?
不敢去,不去又極其不安,周清媛感覺自己的心,要煩躁死了。
姨娘那邊終於有了大反應,吐血了,吐的東西中都帶血,話也說不出來了。
林孝珏站起,去看她的嘔吐物。
張氏劉氏噁心的不行,她們急於想知道林孝珏如何追查下去,不太想看姨娘的下場了。
周敬之極其好奇的走到林孝珏身後,問道:“姐,你知道是什麼毒藥了嗎?”
“這種毒藥,肯定是有極強腐蝕性的,姨娘吐血,是因為肚子裡的器官現在都燒壞了,都在流血。”
姨娘疼得打滾,周敬之咧嘴擦擦額頭上的汗,在肚子裡燒的流血,雖然看不見傷口,可是痛苦程度可比用大刑嚴重一百倍。
這毒藥可真是霸道。
林孝珏冷笑道:“你也不必同情她,若不是有防備,現在打滾吐血的可能就是我,或者還有別人。”
那麼大一碗,他們都有可能嘗一嘗。
周敬之收起憐憫,惡狠狠的看著姨娘;“自作自受。”
姨娘閉著眼,休克過去了。
林孝珏領著周敬之回到桌前,看著周清媛。
周清媛害怕她的目光,期期艾艾道:“你看我幹什麼?”
林孝珏道:“這毒藥,我感覺像是蓖麻子毒,不管什麼毒吧,它總不是砒霜,是個不常見的,既然不常見,一般人就想不到,也得不到,我們國公府還沒發現這方面的高人,所以肯定是你帶來的。”
毒藥是方顏夕給的,來自醫傳五代的少施家,沒有深厚底蘊的人家,確實也弄不到這種方子。
林孝珏憑藉症狀就能把藥品猜個**不離十,周清媛覺得她像是魔鬼,太可怕了。
但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得脫罪。
“就憑這個你就能賴到我身上?”她想了八百次,也不認為林孝珏有證據能指證她,底氣恢復一點,冷笑道:“我也不是這方面的高人,這府裡怎麼就沒有高人?你不就是,你毒死我姨娘,現在又來栽贓我。”
方才姨娘已經招供,那麼多人看著呢。
林孝珏道:“你是真能顛倒黑白啊。”
周清媛目光謹慎的看著她:“你沒有證據,你就是陷害我。”
林孝珏呵呵一笑。
“你笑什麼?”周清媛感覺背後冒冷風,她很害怕林孝珏這笑,因為林孝珏每次跟她笑,都沒有好事。
張氏劉氏周敬之等人也不解的看著林孝珏,如果只是推測,還是沒有證據,她們卻等了這麼久,林孝珏到底是什麼打算?
林孝珏拍著周清媛的肩膀:“還是你瞭解我啊,我根本沒有證據能證明是你指使的,其實我也沒想找證據,我知道是你就行了,不是也是,找什麼證據?”
這話說的可真不講理。
周清媛不停的冷笑:“好歹我也是漢王側妃,還生過兒子,你紅口白牙就想誣陷我?你以為你是皇帝?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沒有證據就陷害人。”
林孝珏吐吐舌頭:“皇帝不能,可是我能,因為我是周清野。”說完冷笑臉對周清媛身後的丫鬟一揮手:“抓起來,不招就嚴刑拷問。”
她還想逼供。
周清媛掙扎著罵道:“周清野,你胡作非為,我要告你,你快放開我。”
姨娘嘴角還在不斷的留著帶血的嘔吐物,但是沒有人關注她,包括周清媛,她沉浸在自己的氣憤與恐懼之中。
林孝珏抱著胸,任由她辱罵,就笑嘻嘻的看著她。
她這樣做,真的出師無名,好像只能氣氣人罷了。
劉氏急於讓周清媛認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