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濃煙飄過來,薛世攀使勁的咳嗽著。
不行,他好像著了人家的道,不然一個偌大的公主府,怎麼可能沒人在外面伺候,怎麼可能失火了不來人。
一定是著了別人的道了。
到底是誰?
薛世攀想不出來是誰要害死自己,他進來,沒人知道。
身上肌膚燙的生疼,薛世攀這回是徹底向熱鍋上的螞蟻,他不斷的換著腳,想要在空氣中攫取一點涼爽,但是沒用,棚頂濃煙滾滾,屋裡如正待下菜的油鍋。
薛世攀見門走不通,憋著呼吸去推窗戶,可是大冬天的,窗都封死了。
行不通,他到處找著出口。
這客房是個套間,跟臥房一門之隔的,是獨立的盥洗室,所以周雲錦才會找到這裡來出恭,因為乾淨又安靜。
薛世攀突然想到周雲錦呢?怎麼聽不見他的聲音了。
他看向除了封門,另外的,也是這屋裡唯一的一扇門,那裡火勢現在最大,比棚頂還大,因為他扔了棉被過去。
周雲錦就這麼被他殺死了?
那也太快了把?
可若不是,他去向哪裡?
薛世攀正不解著,就聽窗外傳來陣陣笑聲:“雲錦,看你還敢不敢落單了,要不是我們從天窗你拽你,現在要變成烤乳豬了吧?”
“屋裡怎麼好端端的會失火呢?”
“那誰知道,就你自己來的吧?屋裡沒人了吧?”
“我姐地方,我也不是不熟悉,就自己來的,沒有人。”
“那屋裡就沒人了。”
薛世攀聽著外面的談話聲都要急死了,有人啊,有人。
他還在屋裡呢。
可那個周雲錦卻跑出去了,這不行。
薛世攀大喊著:“還……”
後面的話根本沒說上來,一口濃煙進肚,他頓覺呼吸困難,一下子就倒仰在地上。
不,他腦袋裡還有意識,不能躺在這裡,否則會被燒死的。
他胳膊支撐起,要站起來,去那邊,周雲錦的屋子有天窗,但是過不去啊,門被他堵死了,現在都是火。
那去哪裡?
薛世攀一抬頭,一個黑影飛過。